“很好。我洗耳恭听。”
说着苏望亭从怀里掏出一个苹果,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自顾自的啃着。
司徒空再次警惕的瞥了眼落霞滩宗门的方向,轻声道:“据记载,一千四百余年前,全九州各地有不少人看见夜空中突然升起一团巨大的荧光。那团荧光在高空中悬停片刻后突然炸开,九道流星自荧光团中四散飞去。”
苏望亭含糊不清的问道:“那便是天机九章现世?”
司徒空微微点头,接着说道:“自那夜以后,许多当时江湖上的人士收到了匿名的信件,信上内容皆是一样。”
“内容是什么?”
“均是介绍天机九章的。集齐天机九章所得到的奇功名称,以及集齐白玉片后如何透过月光得到经文,皆是出自当时的那些神秘信件。”
苏望亭摆了摆手:“我不关心那九枚白玉片是如何现世的,我只关心如今它们在什么地方。”
“当时有方士在目睹了夜空的那场异象之后,默默记录了九道流星飞向的大体方位,并推测了有可能坠落的位置。据我们宗门前辈搜集到的方士遗笔记载,可以肯定有六道流星是坠落于九州境内,而有两道,推测是坠往了九州以北的苦寒之地,还有一道,极有可能坠在了西域的圣火国境内。”
苏望亭闻言挠了挠头,问道:“有没有具体的位置?”
司徒空笑道:“天机九章白玉片只要一现身,便会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纷扰不断,每每风波过后白玉片又会突然失去踪迹,也不知经历更迭了多少个主人。而这一千四百余年来,像这样的事情来回反复的发生,所以说你要问我如今在什么方位,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苏望亭茫然道:“搞半天,你给我扯了一大堆的历史,就没半句有用的?看来你们落霞滩没什么在很本事啊。”
司徒空坏笑道:“谁说没有的。你猜猜四大名门的掌门是如何得知你苏家有一枚白玉片的?”
“如何得知的?”
“嘿嘿,你爹当年给你寄出的那封信,半道上就是被我们落霞滩的人给偷了去,看清信上的内容之后才又继续寄往新罗的。”
苏望亭闻言眼角直抽抽:“好哇,我说怎么信封有被打开的痕迹呢,原来是你们搞的鬼!!不过,你们为何会单单盯着我苏家的信件?”
司徒空耸了耸肩:“不单是盯着你们苏家。连着你们苏家在内,我们一共盯了四个家族,而这四个家族皆有家传白玉片的可能。果不其然,最后查出那枚白玉片在你们苏家。”
“你们竟然将怀疑的范围具体到了四个家族,莫非我家的那枚白玉片有史料可查?”
司徒空点头道:“对。据机密阁内的记载,四百余年前江湖上一个小派的首领突然被杀,然后其四位结拜兄弟也紧接着失去了踪迹。据那首领的遗孀交代,首领手中是有一枚白玉片的,只她自己和那四位结拜兄弟知道此事。所以说,那首领是被自己的结拜兄弟所杀,而他的那枚白玉片,定在那消失的四人其中一人手上!而你苏家的祖先,便是那四人当中其中一人!”
苏望亭撇了撇嘴:“原来如此,没想到我苏家祖上还有这么一位不道义的祖宗。那……你还有别的白玉片近些年的线索没?”
司徒空伸出一根手指,满脸神秘的说道:“除了你家的那一枚,还有一枚,机密阁内有确切的记载。”
苏望亭从怀里又掏出了一个苹果,塞到了司徒空的手上:“乖,吃个苹果赶紧说。”
“嗯,好甜。”司徒空不客气的啃了一口苹果,“你可知百余年前,江湖上可是有五大名门的?”
“哦?还有一个?”
司徒空点头:“对,一个只收女弟子的门派,叫作幻烟阁。当时幻烟阁的门派绝学‘雷剑式’可是能和天岚峰一争高低的。”
“这幻烟阁和白玉片有何瓜葛?”
司徒空轻叹一声,道:“可惜了,门派覆灭了。一百二十年前,那幻烟阁阁主因与天岚峰的一位前辈起了争执,二人相约在一处破庙前决斗。打斗中不慎将庙内供奉的一尊泥菩萨给弄翻了,竟发现泥菩萨的脚下踩着一枚白玉片。当时幻烟阁阁主技高一筹,伤了那位天岚峰的前辈后抢了白玉片逃了。后来,除铁山寺外三大名门倾巢而出,直奔幻烟阁的那枚白玉片而去,当时幻烟阁内女弟子死伤惨重。”
苏望亭连连摇头:“作孽,为了枚白玉片,连女流之辈都不放过!”
司徒空摆手示意苏望亭别打断自己,接着说道:“幻烟阁阁主眼见大势已去,便携一批精英弟子杀出重围,一路往北而逃。而三大名门则穷追不舍,最终,逼得幻烟阁阁主从北逃出了九州,直奔极北苦寒之地而去。”
“那这些年来,没人去苦寒之地找过他们么?”
司徒空叹道:“如何没有,可一次次都是有去无回。那苦寒之地环境之恶劣不亚于西域大漠,听闻放眼皆是一片白茫茫的,极容易迷失方向。若是贸然深入,一旦迷失了方向便只有等着被冻死的份了。那些年前后折了好几波人之后,便再未听说有哪派再去了。说到底,那幻烟阁的残部是否早已冻死在那苦寒之地至今都是一个谜。”
苏望亭微微颔首:“就是说,可以肯定有一枚,是被带往了苦寒之地。而且,根据一千四百年前方士的推测,初次现世的天机九章也有两枚极可能落于那苦寒之地。这么说来,那苦寒之地极可能有三枚?”
“对。”
苏望亭捂住了脸:“完了。苦寒之地那么大,就算能活下来,那冰天雪地的如何去寻那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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