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既失一臂,此仇可了。这孩子若是性情随了他娘,即便你是他的师父,将来也极有可能真的杀你。”
夜孤鹰捶胸道:“求之不得!”
苏望亭眯着眼睛盯了他片刻,无奈道:“随你,既然你非认了这死理,就遂了你的心愿。若是有朝一日你反悔了,不必告之于我,可自行回落霞滩去。”
抱起苏槐儿,苏望亭向苏家大院赶去。
却发现毒郎中和慕容云岫已经在必经的路口翘首以盼多时。
苏望亭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让毒郎中为夜孤鹰疗伤。
毒郎中也没有多问,麻利的为夜孤鹰的断臂处敷上了秘制的膏药,又仔细的包扎了起来。
临别时,夜孤鹰承诺即刻便会藏身于苏家大院附近,时刻暗中守护。待时机成熟,便会引着苏槐儿随自己修炼。
回到苏家大院,苏起云见苏槐儿平安归来,喜极而泣,抱着他在柳若菱的灵前痛哭不已。
“好生葬了若菱,望你今后好自为之。”说罢苏望亭便转身离去。
“你走了,若柳家再来生事,如何是好?”
苏望亭没有停下步子,淡淡道:“自有人出手。”
果不其然,柳若菱下葬月余后,柳家探得苏望亭早已离家,便壮着胆子再次上门生事。
仍旧是要那几处江边码头。
可未等苏起云和家下的死忠武师动手,一个独臂蒙面人突然现身,柳家十几人瞬间毙命。
苏槐儿望着独臂人那鬼魅般的身法和犀利的杀招,满眼皆是崇敬。
……
话说救回了自己的孩儿,毒郎中是满心的欢喜。
安顿好那对母子后,毒郎中便主动提出去寻他的师兄,好将还颜膏所缺的那一味药补齐,尽快帮慕容云岫祛除脸上的刀疤,以谢苏望亭现身换回自己孩儿之恩。
苏望亭自然是满口称好。
毕竟带着个女流之辈四处行走会有诸多不便,何况还是这么个烈性子。
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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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一个不高兴又干出了点什么出来,一向讨厌麻烦的苏望亭估计会愁死。
所以苏望亭巴不得立刻能治好她的刀疤,也好让她离了自己回慕容家去。
毒郎中的师兄隐居于九州最西边的新州,与西域大漠所交界。与江南所在的茂州之间相隔数州,足有数千里之遥。
若是单匹快马,二十来天便可到达。
可慕容云岫却坚持乘坐需四十天才能到达的马车。
她当然知道脸治好后便再无理由黏着苏望亭了,她只是想分别的这一天来的晚些。
慕容云岫的小心思毒郎中看破却不说破,只是笑吟吟的问苏望亭的意见。
苏望亭哪敢惹这性子刚烈的大小姐,只得依她。
十五日后,马车向西进入了暮州的地界,再往西跨一州过去,才是新州。
当日已近午时,三人商议着找个店打尖,索性歇息一夜明日再走。
毕竟这十五日来三人吃的都是干粮,未曾停歇,也是该找个客栈停停脚,整顿一番。
打听路人得知,虽说方圆百里之内并无县城,三里开外却有处叫叶家庄的镇子,倒也有间不大的客栈,过往行商也常在那处落脚。
这可是个好消息。
吃了十五日的干粮,闻着酒香的苏望亭早已是垂涎欲滴,刚落座便吩咐店家快快上酒上肉,并要了两间客房。
一杯酒下肚,满身疲惫已去了大半,正欲和毒郎中放开手脚痛饮,却突见数名手执大刀的男子大声吆喝着走了进来。
苏望亭斜眼望去,只见这几人身形魁梧,脖颈粗壮,显然身上是有一定的功夫。
于是毒郎中对苏望亭使了个眼色,示意警惕。
毕竟他苏望亭如今是江湖悬赏令上的人物,玉面妖刀的名号已是响彻江湖。一旦被武林中人认出,则极有可能招来麻烦。
此时店小二讪笑着跑到那几人桌旁,殷勤的问道:“几位爷,还是老样子?”
一名男子点头:“对。三斤花雕,肉菜看着上几样。”
店小二连声应是,又问道:“前儿从外乡来了两个卖唱的女子,颇有几分姿色,那小曲儿唱的也是地道,此时正在我这店住着。可要小的将她俩唤下来,给几位爷唱两段?”
“砰!”
男子却一拳砸向桌面,怒喝道:“老爷家出了那等事,我们哪还有心思听曲儿!?你只快快上酒上饭,我们吃完还得赶回去善后!”
见店小二惹恼了熟客,掌柜的连忙跑来赔笑道:“哟,几位爷今儿是怎么了,想必是小二怠慢了?这么着,今儿这顿酒算我的,还请几位爷多包涵着点。”
男子满脸诧异:“咱镇上昨儿夜里出那么大的事,你竟不知??”
掌柜边给男子倒酒边附和道:“看几位爷面色不好,可是叶家老爷又给几位派苦差事了?”
男子闻言连连摆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叹道:“哎,作孽呀!”
听到这话掌柜面色一紧,忙问道:“哟,这话说的。究竟发生了何事?”
“叶家昨晚一夜死伤二十三口人,连老爷,都险些丧命!”
“啊!?竟有这事?”掌柜闻言双目瞪圆,跟失了魂似的踉跄着倒退了两步,“这…叶家看家护院的武师不在少数,是哪路贼人竟这般的厉害?”
“哪里是什么贼人!”
说着男子又饮了一杯酒,沉声道:“江湖悬赏令上的惊风剑客聂云飞,你可听闻过?”
此话一出,隔壁桌的苏望亭三人齐齐一愣。
“他们在说聂云飞?”毒郎中小声道。
“嘘!”
苏望亭侧耳,等着那名男子接着往下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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