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厅,只见一身水翠长衫的白发老者正来回踱步打量着墙上的字画,其腰间挂着一柄同鞘子母双股剑,正是翠幽谷的门派兵器。
慕容杰低声同苏望亭耳语了一番,苏望亭点了点头,持枪立于门口。
见苏望亭听进了劝,慕容杰松了口气,遂满脸堆笑走进了正厅。
“哈哈哈,万没料到翠幽谷长老竟屈尊来访,我这寒舍可是蓬荜生辉啊!!久仰葛长老大名,快快请坐。”
葛松抱了抱拳,笑吟吟的寒暄道:“久闻金刀慕容在江湖上名声赫赫,却一直未有交集,实乃我翠幽谷一大憾事。”
慕容杰连连摆手道:“葛长老抬举了,区区地方世家怎可与名门大派相提并论,若我慕容家有幸能得贵派提携,那我慕容杰可真真是光宗耀祖了!”
说罢慕容杰吩咐家丁换了新茶,双方又相互奉承了几句后,葛松抱起一个木盒放在了慕容杰的跟前。
“葛长老,这是?”
葛松拍了拍木盒,笑道:“初次登门拜访,怎可空手而来?自当奉上见面礼才是。”
慕容杰闻言大为诧异,心中越发的疑惑。
这翠幽谷的长老来了半天都是客客气气的,不但南水帮的事只字未提,而且还献上了见面礼。
这是为哪般?
此人上门拜访究竟所为何事?
见慕容杰满脸的诚惶诚恐,葛松笑道:“慕容先生不必拘谨,此礼可是专门为你打造的,不如,打开看了再说?”
“这…我慕容家何德何能,怎敢受贵派的赐礼。”
葛松没有多言,将盒子往前推了推:“请!”
见葛松坚持,慕容杰只得硬着头皮打开了木盒。
然而在打开木盒的一瞬间,慕容杰双瞳猛的收缩,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这是!!!”
只见盒中之物,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哈哈哈,慕容先生切莫惊慌。”葛松大笑着扶住了慕容杰。
慕容杰惊魂未定,指着木盒颤声道:“不…不知葛长老送此物是何意,那…那人头是?”
葛松收起了笑脸,沉声道:“此人,便是昨日冒犯了贵公子的南水帮三当家,廖如化。特取了他的首级献于慕容先生,权当给贵公子赔罪。”
“可…可在下听说这南水帮可是给贵派做事的,葛长老为何会……”
葛松摆手打断了慕容杰的话,大义凛然的说道:“我们翠幽谷是名门正派,怎可纵容南水帮为非作歹,那岂不是往自己脸上抹黑??天机九章固然是人人都想得到,但也得讲究个取之有道,怎可恣意妄为?”
慕容杰回头望了眼正侧耳偷听的苏望亭,讪笑道:“是…葛长老说的极是。贵派主动为在下主持公道,我慕容家受宠若惊。”
说着慕容杰唤来家丁将装有人头的盒子端了下去,并吩咐预备上好的酒菜,欲答谢葛松。
谁料葛松却摆手道:“酒就不喝了。其实今日唐突来访,除了还贵公子一个公道以外,老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哦?”
慕容杰闻言一怔。
他明白,这葛松终于要道出来访的真正目的了。
“葛长老请说。”
葛松捋了捋白须,边踱边说道:“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老夫有一得意门生,叫赵凌安,年方二十五,对令媛慕容云岫小姐心生爱慕已久,实不相瞒,老夫就是为此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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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杰闻言眉头一挑:“哦?葛长老是想来说亲?”
葛松干笑了两声,道:“对。这赵凌安是连州望族之后,与贵府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自从天岚峰的聂云飞叛逃之后,如今四大宗门年轻一辈中的翘楚,非我这爱徒莫属。令媛若是许配于他,老夫认为也还算登对。”
“这……”
见慕容杰面露难色,葛松又说道:“慕容先生有何难处么?正所谓女大当嫁,况且我这爱徒不但天资过人,长相也是一表人才,二人简直就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再说了,你慕容家与我翠幽谷若是联了姻,那可只有好处而无半分坏处。慕容先生今日若是应下了,改日我寻一合适的媒人,准备好丰厚的聘礼送来。”
慕容杰眉头紧锁,回道:“能与翠幽谷这样的名门大派攀上亲,还是此等青年才俊,在下受宠若惊。只是…葛长老突然提出此事有些突然,可否容在下与夫人商量一番?”
葛松大手一挥:“婚嫁是大事,那自然是要与夫人商量。不如这样,三日后我遣一媒人来讨慕容先生的口信,如何?”
慕容杰抱拳道:“还是葛长老考虑的周详!”
葛松也双手抱拳:“如此,那老夫今日就暂且回去,静候佳音。”
葛松请了辞,刚走出正厅,发现了手持银枪立于门口的苏望亭。
葛松上下打量了一番苏望亭,问道:“哦?贵府不是向来使刀的么?如何门下武师会持一柄长枪立于门外?”
慕容杰忙回道:“葛长老误会了,此人不是我金刀慕容门下的,他…是在下的一位老友之子,近日来探望在下的。”
葛松微微点头,用眼角再次瞥了一眼苏望亭,满脸的不屑。
“嗯,好一杆银枪。那老夫就先告辞了。”
葛松离去。
苏望亭笑道:“恭喜慕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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