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吓得连门都不敢出了呢!”
“人家跟她能一样吗?”
另一侧,一位正忙着嗑瓜子的小媳妇斜睨着宋念,撇嘴道,“我们可没那个胆量,把亲娘冤枉到蹲大狱的地步。再说了,人家可是厂长夫人呢,咱们哪能比?”
媒婆痣闻言,立刻点头附和:“就是就是,厂长夫人嘛,跟咱们这些寻常百姓当然不一样。”
宋念听着这些夹杂着酸涩与嫉妒的冷嘲热讽,心中不禁翻起一个大大的白眼。
原主由于种种离奇行为,在赵家凹的人际关系早已降至冰点,再加上与沈微、赵菀之间的恩怨纠葛,更是让她成为了这群小媳妇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与嫌弃的对象。
在她们看来,如果不是宋念的出现,赵凛的妻子人选要么是沈微,要么是部队上那些品貌出众的女子。
输给后者,她们或许还能心悦诚服。
输给沈微,她们虽心有不甘,但考虑到沈微与赵凛青梅竹马的情谊,也只能默默认命。
然而宋念,她凭什么?
嫁入赵家以来,宋念风波不断,可婆婆赵母却始终对她宽容有加,从不找她的麻烦。
这样的待遇,无疑让那些整日谨小慎微、战战兢兢侍奉婆婆的小媳妇们愈发愤愤不平——凭什么她们必须循规蹈矩,而宋念却能活得如此洒脱自由?
“等等!”
眼看宋念就要离去,媒婆痣猛地站起身,三两步便拦在了她面前,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宋念,语气尖酸刻薄:“我说宋念,你还有脸出门?换了是我们,早就找个河跳下去以谢天下了。前两天还夸你心善能救人,现在想想,真是瞎了眼!”
“百善孝为先,连自己的亲娘都能这般狠心对待,谁还敢让你治病救人?”
媒婆痣继续毫不留情地数落着。
沈微看似全神贯注地忙着手中的针线活,实则眼角的余光始终未曾离开过宋念。
待媒婆痣的话音刚落,她适时地放下手中的活计,故作大度地开口:“嫂子,你这话就说得过了。里面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你这样乱讲伤感情。别忘了,宋念前两天还救了我娘呢。”
然而,那颗媒婆痣并未因宋念的沉默而罢休,她恶狠狠地朝地面啐了一口,仿佛要将满腔怨毒都倾泻在这口唾沫之中,继续以挑衅的口吻步步紧逼。
宋念眼观此景,秀眉如刀锋般紧蹙,她悄然向后退了半步,动作轻盈而决绝。
与此同时,她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怀中捧着的金银花篮。
使其侧斜的角度恰好避开可能溅来的污秽之物,那份细腻与机敏,恰似一只警惕的猫儿避开突如其来的雨水。
媒婆痣对于宋念的退避之举更为愤慨,她双臂如铁钳般交叉于腰间。
肥硕的身躯仿佛瞬间膨胀,食指犹如利剑般直指宋念小巧的鼻尖。
唾沫星子在空中肆意飞舞,她声嘶力竭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