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没想到直通车是上了,自己也不可谓不卖力,最后却没有成功。
所以到最后,问题还得摊开来说。
他掏出烟,询问的目光看向洛青衣。
洛青衣轻轻一笑,“我记得你以前都不会问我的,怎么心虚了?”
“这好歹是在你家啊!”陈一鸣微笑着点上了烟,神色便立马变得深沉了起来,“亲爱的,你说有十块钱给对方九块更好,还是有一百块给对方五十更好?”
不管问题如何,称呼倒是捋得很清楚,苏莱是老婆,楚夏是女朋友,林晚是宝贝儿。
微醺是一个很好的状态,既感受到了酒精带来的迷离,浇灭掉忧愁,又能保持清醒,甚至还比以前更加清醒。
洛青衣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就理解到了陈一鸣语言中隐藏的含义,笑容不改,“但是你只给了二十五块。”
言语温和,却咄咄逼人。
满腔言语刚开口便被堵了回去,陈一鸣苦涩一笑,没有争辩说什么你占一半,剩下人分其余百分之五十之类的鬼话。
他知道,如果说出来,很可能洛青衣就是直接将杯中酒泼到他脸上,然后决绝而去。
虽然是滴金,但也不是什么美事。
他靠在椅子上,吐了一个惆怅的烟圈,一时想不到能说什么。
洛青衣也不催促,嘴角挂着浅笑静静看着,唇瓣在高脚杯的边缘烙上好看的印记,清亮的眸子里倒映着烛火,有一种清寂的美,却不及她容颜和身
姿。
陈一鸣的脑中转动着许多的念头,却发现临到出口,总是没了底气。
因为,他本来做的就是一件不对的事情。
他从来没有无知又自大地宣扬着自己爱情观的正义,他依旧有着对爱情最朴素的认同,只是这份认同被投射到了不止一个女人的身上。
他突然发现,或者说是早就发现只是现在才真正面对一个问题:这对于洛青衣实在是一件太过不公平的事情,对于苏莱、楚夏、林晚,也都是一样。
他可以在手段上【坏】,一步步试探着这个世界的底线,挣脱规则的束缚,凭借自己在眼界和未来的优势赢得令人瞩目的成功。
但他的心却是【好】的,在前世浮沉和今生打磨中,他返璞归真,懂得了不择手段能赢一时,但有所为有所不为才能赢一世的道理。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如何忍得下心,当面劝说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接受这样的事情。
“我很喜欢一句话。”
压抑的静默中,洛青衣却出乎意料地开口了。
“人类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她看着陈一鸣,“你现在痛苦吗?”
陈一鸣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陈一鸣颓然地摇了摇头,“没了。”
洛青衣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平静道:“那我可就走了。”
酒液所剩不多,随时可以被一口闷掉,就像陈一鸣此刻和洛青衣之间脆弱的关系。
陈一鸣忽然觉得嗓子发干,眼眶不由自主地便红了起来,近乎乞求地看着洛青衣,“能不走吗?”
“好啊!”
洛青衣却出乎意料地放下了酒杯,看着他。
陈一鸣猛地睁大了眼睛,又喜又惊。
洛青衣展颜一笑,“你现在应该过来抱着我,而不是在那儿像个脑子坏掉了的傻子。”
陈一鸣狂喜地怪叫一声,猛地冲过去,将洛青衣从椅子上抱起,兴奋地转着圈。
洛青衣笑着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如果再劝我几句,就会永远地失去我了?”
陈一鸣愣在原地,终于明白过来眼前女人在考量着什么?,不禁暗自庆幸。
......
唇舌交缠,难舍难分。
陈一鸣坐在椅子上,洛青衣跨坐在他的身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小男人,难得的面色迟疑,“我大你十岁。”
心中负担尽去的陈一鸣恢复了神采,他笑着道:“没事啊,这不正好。”
洛青衣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刚觉得你真实了些,这就又开始油嘴滑舌了?”
陈一鸣严肃道:“这个我发誓,绝对没有,这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正好。”
“那你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听听?”
“因为啊!”陈一鸣伸手托着两团圆润丰腴,站起身来,笑着道:“我们俩正好巅峰期重合啊!”
卧室门被一脚踢开,人影滚落到了柔软的床上。
餐桌上的烛火,杯中的酒液,摇动的大床......
黄,是今夜的主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