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一鸣得意地一笑,“江叔说话就是舒坦,就冲这句话,咱们不醉不归!”
不出意外地,脚背上挨了一记精准的蹬踏。
就像许多肉搏战开始之前男人放的狠话最终都没实现一样,大多数酒局开始之前的狠话最终也很少作数。
陈一鸣和老江外加洛青衣三人分了一瓶白酒,便点到为止地鸣金收兵。
不过陈一鸣这场酒喝得却不咋安分,一会儿又尿尿,一会又有人找他拿东西,进进出出折腾了两三趟。
等到饭局停歇,老贺笑呵呵地收拾碗筷,如今这种安定团圆的热闹气氛是他如今最喜欢的。
安儿也喜欢,缠着洛青衣和陈一鸣聊天。
洛青衣笑着揉着安儿如今粉嘟嘟的白嫩小脸,温柔道:“安儿,作业做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不懂的啊?”
“咳咳,我去阳台抽根烟。”
陈一鸣立刻站起身来,走去了阳台。
“有,有几个题还是想不明白。”安儿点头如小鸡啄米,然后道:“可是下午大哥哥说了,这些题都是老师给我的考验,希望我独立完成。”
洛青衣眼珠子一转,看着在阳台上抽烟的陈一鸣,嘴角便立刻挂起了笑容,“没事,拿来大姐姐帮你看看。”
安儿自然不会拒绝洛青衣,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拿了来。
等安儿指完了几道题,洛青衣平静道:“安儿,我觉得你大哥哥说得很对。有些事情,外力终究不能依靠,人生
终究要靠自己。”
安儿重重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阳台上,偷偷听着动静的陈一鸣,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厨房里,帮着老贺收拾的老江问道:“老哥,今晚我在你这儿凑合一晚?”
老贺先是满口答应下来,“那好啊!我一会儿给你铺床。”
然后朝客厅方向努了努嘴,小声问道:“不回去了?”
老江笑着点了点头,老贺也咧嘴一笑,但两个老男人的神色中,却只有欣慰和开心。
等两人收拾妥当,沙发上,安儿独自坐着,扭头道:“大哥哥和大姐姐上去谈事情去了。”
老江和老贺对视一眼,年轻人到底还是脸皮薄啊!
不过他们真的错怪陈一鸣了,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脸皮薄呢,主要是怕屋里着火来着。
当他和洛青衣打开房门,屋里电灯全部灭着,但餐桌上却摆着两个精致的烛台。
烛台上立着两支大蜡烛,火光在上面跳跃,门外的气流冲进来,便像是分花拂柳的舞娘,妖娆又可爱。
两支高脚杯洗得干干净净,摆在餐桌两头,桌上放着一个红酒的醒酒器,里面正醒着一瓶葡萄酒。
洛青衣扭头看向陈一鸣。
陈一鸣一边关上门,一边笑着道:“你知道的,我原本不大喜欢这些调调,但是我总觉得,在一个自己深爱的人面前,应该为她做出一些改变。”
似乎你深爱的人有点多......洛青衣很想这么说一句,但这种话一不适合现在说,二也不是他的性子,她便默默将它咽了回去。
于是她笑着道:“刚才吃饭一趟进一趟出,就是在偷偷忙活这些事情吧?”
“就知道瞒不过你。”陈一鸣耸了耸肩,伸手捧着洛青衣的面庞,“不过,你喜欢吗?”
洛青衣眼带笑意,“你现在不该问我,而是应该吻我。”
唇舌交缠,如胶似漆。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津.液的擦间而过。
直到陈一鸣不安分的手实在是太不安分了,洛青衣才恋恋不舍地分开,白了他一眼,整理好了衣衫。
陈一鸣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便笑着道:“那就先喝点。”
在桌前面对面坐下,洛青衣看着醒酒器里面那金黄的酒液,轻轻扇了扇味道,面露调侃道:“居然是滴金,陈总可真舍得下本钱啊。”
陈一鸣连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洛青衣看着醒酒器里的酒液,“真的滴金可不好弄啊,我先前也是托人找关系才搞了几箱,还在莲花府邸放了两瓶一直没舍得喝呢。”
“咳咳,这两瓶就是你放在莲花府邸那两瓶。”
洛青衣笑容一滞,杀气渐渐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