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子在燕京电视台外面的马路上靠边停下,林晚跟王兵说了声谢谢,就准备开门下车。
沉默了一路的王兵开口道:“林记者,请稍等。”
然后在林晚的惊讶中,打开后备箱,拎起了七八个礼品袋,“我们陈总说,林记者工作繁忙,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去选购一些特产,这些都是陈总在桂州亲自去挑选的,也不知道林记者喜不喜欢,希望请林记者收下。”
巨大的幸福像一颗有力的子弹,击溃了林晚的心防,喜悦在一瞬间填满了胸腔,四周清冷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甜蜜欢快起来,她笑着道:“好像还真是忘了呢。”
其实是有的,走的时候,官方是有特产赠送的。
但,这能一样吗?
林晚接过来,入手沉甸甸的,要是别人送她这么重的东西她可能就不提了,但是此刻她一点不觉得,沉甸甸的不好吗?有些东西不就是应该是沉甸甸的吗?轻飘飘的有什么意思?
看着林晚稍显吃力地提着东西走进了单位,并且还拒绝了保安帮忙,王兵嘿嘿了一声,
陈总真是厉害,明明刚才当面就能送的东西,非要这会儿来搞个惊喜,看这一上一下把人小姑娘逗弄得,走路都费劲了。
等他钻进座位,发动汽车,整个人陡然愣住,我是不是又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王兵擦了把汗,觉
得自己脑门上写着一个大写的【危】。
“你像只鱼儿在我的荷塘,只为和我守护那皎白月光......”
陈一鸣哼着歌,在水房里洗着衣服。
他对林晚其实还好,没什么非要收入囊中的欲望,可以极限挑战不要挑战极限,多一个人,时间管理的难度是非线性增长的。
又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洛姐一样,我们只走肾不走心。
他倾囊相授,她夹道欢迎,纯粹而激烈。
他心中默默回忆着林晚的话,对其中有个地方他挺感兴趣的。
刘高官曾经跟他们这帮记者闲聊的时候说起,其实还是很担心来滨接下来的经济,毕竟目前的许多产业其实都是围绕着传销活动在生存,政府虽然从未引导,但是那只看不见的手会让人们自发地追逐利润。
但如今从各个角度来说,传销都不会再在来滨生根发芽,那么寻求一个新的产业增长方式就是很迫切的事情了。
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会有大量的杂货铺、小卖部关门,许多超出承载量的餐馆、出租车、三轮车歇业,好些没赶上“好时候”贷款盖房还没租上两三个月的房东还不起贷款,只能在空荡的六七层小楼里欲哭无泪。
这些都意味着大量的人口闲置,失业率飙升,经济指标严重下跌,随之而来可能还有治安环境的急剧恶化。
在另一个时空里,2011年的来滨就也曾面临过,但是都很快解决了。
所以,这并不是陈一鸣需要思考的点,当地政府会妥善处理好这些问题的。
他想的是,当地有没有什么好点的东西,以投资的名义介入帮扶一下,在为当地贡献一份力量的同时,捞一笔?
比如忻城壮锦?
弄到国外,找一些顶级设计师包装一下,赚国外的钱,又能为当地的文化传承和就业尽一份力,自己还能落不少好处,还能拥有一些白色资源为自己保障。
可能会比较难,但不是不可以实现的,毕竟飞跃鞋在被法国人收购后稍一包装,就从二十块人民币摇身一变,卖出了一百二十欧元的高价。
不过目前来说自己的人脉和资本都还太少,那几千万都已经被各个项目瓜分完了,这个想法只能暂时搁置,日后再说了。
“小鸣,问你个事?”靠在水房门口的刘嘉义开口道。
“卧槽,你什么时候在的。”陈一鸣吓了一跳。
“你跟这衣服有什么仇,什么怨?”
“啊?”
“你已经蹂躏这件衣服二十多分钟了,它是被强过了不干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