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腔。
陈一鸣连忙安慰,“我之所以跟你讲这些,是因为我和你压根就不会经历这些啊,我是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理说的,不会吧,你该不会以为跟我在一起会很无聊吧?”
苏莱哼了一声,傲娇地挂断了电话。
陈一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屋里的地暖蒸腾出温热的空气,他静静地回想着回家的时光。
得益于自己挣了钱的事情,秀姐整个春节都沉浸在一种被冲昏了头脑的喜悦中。
以前那些拿手的绝活都没有拿出来施展过,以至于陈一鸣都快忘记了,虽然条件差了十万八千里,但秀姐的心眼并不比莱哥大多少。
秀姐的口头禅和全天下所有母亲一样,一般分为你看我像不像,以及我看你就像。
具体来说,当陈一鸣问秀姐什么没找到的东西的时候,秀姐就会发动第一个技能。
“妈,咱们家的剪刀上哪儿去了?”
“你看我像不像剪刀?是不是要我递到你手上啊!”
当陈一鸣问秀姐要什么东西的是,秀姐就会发动第二个技能。
“妈,我想吃酸菜鱼。”
“我看你就像个酸菜鱼,又酸又菜有多余”
陈一鸣默默想着,微微一笑,沉入了睡梦中。
第二天,陈一鸣刚起床,房门就被人轻轻敲响,楚夏细细的声音响起在门口,“你起床了吗?”
“进来吧?门没锁。”
陈一鸣吆喝一声,单纯的小白鹿不知世道凶险就走了进
来,然后被陈一鸣一把搂在怀里,“昨晚睡得怎么样?”
楚夏抬头看了一眼陈一鸣赤裸的胳膊,然后迅速地埋下头,“你把衣服穿上。”
等陈一鸣穿了一件内衣,楚夏才靠着陈一鸣的胸膛道:“本来妈妈还很担心,跟我说了好多事情,但说着说着,妈妈就睡着了。今天早上起床,还跟我说这床太软了,睡得她腰酸背疼的呢。”
不知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轻松,楚夏的话比以往多了许多。
陈一鸣笑着道:“慢慢习惯吧,城市的生活跟以前比起来有好有坏,总得需要一颗看得开的心。”
楚夏抬起头,仰着小脸看着他,接着一口印在了陈一鸣的双唇上,然后在陈一鸣反击之前道:“谢谢。”
陈一鸣一把拍在那处弹力十足的挺翘上,“走,我带你去吃米粉。”
可惜最终当天早上,三人没能吃成名扬蜀州的涪城米粉,因为夏雨润起了个大早,跟楚夏一起研究着做好了早餐。
十点中,老姚、胡春玲和姚福来到门口,一行人出发去城里逛了一圈,顺道采购了一大堆的生活用品、衣物化妆品,还给夏雨润买了个手机,让她方便跟楚夏和陈一鸣联系。
胡春玲今天的态度异常积极,拉着夏雨润聊着聊那,又是帮夏雨润选衣服又是帮忙挑手机的。
陈一鸣看着老姚,不解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老姚扯了扯嘴角,“可能是想用朋友感情筑起一道爱情的防火线吧。”
啪啪啪。
陈一鸣忍不住鼓掌道:“老哥,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文学家都是来自于生活,而不是来自于无病呻吟。”
接下来的几天,陈一鸣都陪着楚夏母女在适应都市的生活,慢慢消除她们的紧张和担忧。
~~
老家的小镇,杨秀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脸上贴着一片片黄瓜片。
因为家庭条件好了,这些黄瓜片已经从农村的土黄瓜进化成了蔬菜贩子从外地贩运来昂贵的大棚黄瓜。
此刻的秀姐还意识不到,所谓土的,未来才是最好的。
原本应该在斜对面坐着看报纸的老陈此刻正端坐在三楼的书房里。
手指夹着香烟,袅袅升腾的烟雾如同脑海里翻动的思绪。
面前的桌上摆着一份写满了批注的文件,正是当日陈一鸣留在他枕头下的那一份。
《福临水库开发思考》
标题简单而直白,其中的内容却让老陈每看一次都有新的收获。
区位分析、地理勘察、产业布局、运营策略、政策前瞻,每一项内容都饱含着远远超出当下发展理念的思考。
更难能可贵的是,陈一鸣在这份文件中,着重提出了老陈应该如何操作,才能将功劳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不被上级夺走变成一个只知道下苦力的工兵。
单就这一部分的内容,不是一个对体制十分了解的人,断然做不到的。
自己真是生了一个多财多亿的好儿子啊!
老陈吐出一口烟雾,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