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意兴阑珊,我特么一个平日里跟电大的校长吹牛,跟沈北鲲谈生意,和杨志远谈笑风生的人,和这么一个傻哔计较啥啊!
不显得掉份儿吗?
他站起身,“行,你们玩吧,我去带带孩子。”
顺手还拿过了丁志想要省下来的那根烟,自己爽不爽另说,能恶心到这人也是好的。
众人也没说啥,丁志轻蔑地嘟囔着,“连牌桌都不敢上,算什么男人。”
然后发现桌上的气氛为之一冷,他才猛地意识到不对,闭了嘴。
对其余众人而言,陈一鸣是他们的血缘兄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还当着大家的面。
要不是今天日子不合适,恐怕得有人挥拳头了都。
陈一鸣并不知道这些风波,刚走出门,一个小胖丫头甩着小短腿直直地朝他冲过来,脑袋正冲他最脆弱的要害。
卧槽,杰尼龟成精了?
陈一鸣赶紧一把搂住,顺势捞起来抱在手上,一看居然还长得怪可爱的。
咦?这面相,怎么很熟悉的样子?
陈一鸣疑惑地盯着小姑娘,小姑娘疑惑地看着陈一鸣,然后噗了他一脸的口水。
“小雅!不许!”一个俏丽的少妇冲了过来,一巴掌拍在小姑娘肉墩墩的屁股上,然后扭身扯了张餐巾纸冲陈一鸣道歉,“小鸣,不好意思啊,这丫头野惯了。”
陈一鸣终于认出了怀中这个小丫头是谁了,陈慕容,小名陈小雅。
陈一鸣二
伯的亲孙女,刚才陈凯的女儿,也就是陈一鸣的堂侄女。
十几年后,在陈一鸣事业终于有了起色的时候,考到了陈一鸣所在的城市。
四年时间,古灵精怪偏偏又貌美如花的小丫头,毁了陈一鸣三个拜金女友,帮陈一鸣摘掉了一顶绿帽子,顺道给陈一鸣安排了许多次啼笑皆非的欢乐时光,战绩不可谓不彪炳。
如今,她才三四岁,还胖嘟嘟的,还被自己抱在怀里。
陈一鸣忍不住心中狂喜,天可怜见啊!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他看着那个少妇,“没事,嫂子你看电视吧,我帮你看着孩子。”
然后对小胖丫头道:“小雅,小叔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小胖丫头不识人间险恶,高兴地点了点头,“好呀,我要听故事。”
少妇正好也惦记着电视,陈一鸣又是大学生,她乐得轻松,点头答应下来。
客厅一角,陈一鸣搬了两个小板凳,“小雅,小叔给你讲一个很好听的故事好不好啊?”
“好呀好呀。”
“这个故事可悲惨了,小雅肯定会感动得哭起来的。”
“小雅不会哭的。”
......
十分钟后,小雅哇哇大哭了起来。
少妇听见哭声连忙过来,陈一鸣愧疚道:“我也没想到小雅会哭成这样。”
小雅看着他,哭得更大声了。
少妇感慨道:“这孩子,平常我们跟她讲故事都没个反应的,看来还是大学生要懂一些。”
陈一鸣摆摆手,“其实也还好,我故事讲完她也没哭,我揍了她一顿才哭的。”
少妇:......
陈一鸣笑着道:“开个玩笑,我可喜欢小雅了,走小叔带你去厨房看看饭菜怎么样了,顺便偷点好吃的。”
说着陈一鸣伸出了双手,小雅一双已经初现雏形的桃花眼睁得大大的,黑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像是在思考着利弊,居然真的又扭身扑了过来。
陈一鸣笑容满面,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好孩子啊。
抱着孩子走下楼,陈一鸣还真就一头钻进了厨房。
农村就这点好,整不整洁另说,胜在一个宽敞。
厨房里此刻摆满了碗碟,还站着七八个人,依旧是绰绰有余。
陈一鸣抱着小雅这个盘子捻一个糕点,那个盘子偷一块虾片,不亦乐乎。
众人瞧见了也只是笑了笑,只有杨秀装模作样地骂了一句。
小丫头兴许是第一次这么畅通地拿东西吃,因为这都已经不叫偷了,高兴得不行,油叽叽的嘴在陈一鸣脸上啪叽就是一口,“小叔最好了!”
陈一鸣无语地找来餐巾纸擦掉,“你再亲,一会儿我又给你讲故事。”
小丫头一手拿着个卤鸡爪,一手拿着块卤牛肉,歪着脑袋想了想,毫无征兆地哇哇大哭起来。
给陈一鸣吓了一大跳,这要是被嫂子瞧见了岂不是真要当我是虐待狂了。
还没想好对策,眼泪滚滚落下的小胖丫头忽然收了声,小声道:“小叔,我已经哭过了,就别讲故事了吧!”
陈一鸣:???!!!
这都什么妖孽啊!
组织已经决定了,你去跟贺安儿作伴吧!
这才不到四岁,咱们今后还是一别两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