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来我家里,不喝到位怎么行!”
一旁的姚福小声道:“爸,要不再拿一瓶出来?”
老姚大拇指一挑,“好样的,你是得好好谢谢你陈叔。”
陈一鸣瞥了一眼神色尴尬的胡春玲,挠了挠头,“姚福啊,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叫我哥,你爸叫我弟,我跟你们各论各的。”
“不行!”
“不行!”
父子两异口同声地拒绝,陈一鸣只好把筷子一顿,“开酒!”
胡春玲吃了几口,象征性地敬了陈一鸣一杯就上楼休息去了。
四个男人坐着边吃边喝边抽边聊。
姚福只喝了一半就醉了,三人在完成了各自的任务之后又把他那半瓶分完,然后一人整了两瓶啤酒漱口,这才酒醉方歇。
司机也在家里的客房住下,老姚亲自将陈一鸣送到二楼最大的那间客房中。
客房外,有个宽敞的阳台,老姚亲自泡了两杯茶,一人端着一杯,在阳台上慢慢喝着。
这间别墅本来地势就稍高,视野开阔。
老姚自豪地指着眼前脚下的灯火,“这一片涪城最高端的别墅区,云集了涪城半数显贵,它不是我建的!”
陈一鸣被闪了一下腰,就听见老姚说,“今后,我要在蓉城建一片比这更高端的别墅区!”
“老哥这就决定了?”陈一鸣有些意外,还以为老姚会犹豫很久。
老姚打了个酒嗝,摆了摆手,“我这人从不赌博,因为我骨子里赌性太强,一个不注意怕自己收不住,所以连麻将桌都不上。既然选择了相信兄弟,就不管那么多了。”
陈一鸣十分感动,“资金方面如果有问题,我可以拿一千万给老哥,不算利息,什么时候资金充裕了还我就是。”
老姚沉吟了一下,“也别说还不还了,我给兄弟算百分之五的股份吧。”
老姚的公司经过这半年的发展自然不可能只值两亿,陈一鸣立刻明白老姚是误会了,以为自己是想趁机占点东西,所以才会沉吟一下。
他连忙摆手,“老哥别误会,我是真的借,我或许会买房买楼,但这辈子是不会做房地产生意的。”
老姚一愣,“为啥?”
陈一鸣看着远方,轻声道:“我也说不上来,可能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执念吧。”
老姚没有多说,陪着陈一鸣默默看着远方的灯火,他想起了多年前,也是在这样的黑暗中,有个奔波流汗,居无定所的年轻人。
那时的他,还有一头茂密的头发。
~~
第二天,姚家父子和陈一鸣都睡到将近十点才起。
司机一早就醒了,在园区里跑了几圈,出了身大汗洗了澡,酒醒了个干净。
陈一鸣跟老姚和姚福挥手告别,老姚虽然动了心想跟着陈一鸣去拜访一下他的父母,但是临近过年,公司和家里事情实在不少,已经耽误两天三夜了,实在拖不得,便只好和陈一鸣依依惜别。
陈一鸣笑着道:“我年后还来呢。”
跟姚福嘱咐一句让他多跟齐子准和姜枫联络之后,陈一鸣坐上车离去,他要去涪城走一圈,拜访高中的几位老师。
等车子走远了,老姚隔壁的一户邻居晃悠着过来,递了根烟,“姚总,回来了啊!”
老姚笑着接过,“可不是么,这两天累坏了。”
这人是一家文化公司的老总,有点钱,但没老姚多,平日里偶尔也喝个酒啥的,但总有点文化人居高临下的那种优越感,让土老帽老姚略有些不爽。
这人笑着道:“刚才那谁啊?我看你司机亲自送出去的。”
老姚嘿嘿一笑,“贵客。”
“看着挺年轻啊,改天介绍一下,都是邻居,大家资源可以共享嘛。”
老姚看了他一眼,平静道:“你配吗?”
他不怕得罪人,相反,用这样夸张的语气说出来,对方反而会慎重考量,毕竟一言一行的背后,都是利益。
果然,邻居的恼怒只在一瞬间,立刻收敛轻佻,靠近老姚。
老姚连忙伸手制止,“老兄,别的我不敢多透露,侥幸攀上这根高枝,你别为难我。只一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的时候,咱们这点觉得了不得的东西,在人家眼里,就是可有可无的垃圾而已。”
邻居神色一凛,告辞离去。
只是老姚没想到,没过多久,他有个大靠山的事情就这么传遍了涪城的高端圈子。
得知此事的他嘿嘿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传言更真实了几分。
送完了一圈礼,陈一鸣这才正式踏上了归家的路。
这时候,已经是2009年01月22日,腊月二十七。
(今天七夕,虽然从传统上这并不是一个关于爱情的节日,但既然高举消费主义大旗,竭力收割消费者荷包的商家这么宣传了,大家又都这么信了,白猫也只好昧着心说一句,祝愿过这个节的读者老爷们节日快乐。
原本我也打算趁机乐呵一下的,可是当我对象说,七夕陪我一天。象却对我说,七夕动物园里不放假。
还真是遗憾呢。
要不要投个票什么的安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