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陈一鸣想着随便应付一下,还要跟苏莱跨年呢。
可是在员工们的热情下,在印证了自己想法的喜悦下,他还是下肚了五六瓶啤酒。
之所以选择啤酒,是因为这玩意儿除了尿多,不容易醉。
在晚上的聚会上,他明确保证,元旦节后就可以向新曹操快送提交辞呈,然后回家待命。
关键,工资照发。
兴奋地员工们嗷嗷叫着,发起了新一轮攻击,吓得陈一鸣连忙招呼田宇护驾,一扭头,瞧见这货已经跟别人搂着肩膀咬着耳朵一脸猥琐笑意了。
关键对方还是个男的。
打了个车,去往人大。
到了地方,陈一鸣给出租车司机多付了十块钱,作为一路为他找了两次紧急放水点的报酬。
因为提前打了电话,陈一鸣也就站了一支烟的时间,苏莱刚好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出来,跟他在校门口汇合,
“就在学校逛逛吧?”苏莱裹着围巾,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唯有一双长腿依旧修长笔直。
“好。”
陈一鸣点点头,二人转身走进了学校,苏莱顺势挽住了陈一鸣的胳膊,自然而随意。
其实这个时候,燕京有许多可以跨年的地方,五道口、三里屯、世贸天阶等等,但两个人却选择了在学校里散步,同时并不觉得有啥。
这就像他们两个人的结合,彼此都理性而通透,十分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明白对方能给什么,不会陷入那些无谓的纠结和诱惑之中。
深夜的寒风中,没什么人,愿意出门的都三三两两去了那些热闹场所,不愿意出去的都在屋里享受着暖气,所以两个人走得悠闲又清静,除了有些冷。
陈一鸣看着交缠在一起的手臂,笑着道:“咱们这就算战友了?”
苏莱将围巾拉高了些,差不多快捂住了口鼻,一双眼睛和天上的星辰遥相呼应,声音依旧动人,“这么容易满足,那我放心了。”
陈一鸣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讲起了笑话,“我有个舍友谈了个女朋友,一百八十斤。”
“不要搞体重歧视。”苏莱笑着道。
“不是歧视,是描述一下背景。”陈一鸣道:“然后我有一天无意中听见了他们互相给对方取的昵称。”
“听你这话就不是什么好的。”
“一个叫臭臭,一个叫肉肉。”陈一鸣忧郁地叹了口气,“我真的觉得他们很天才。”
苏莱在夜风中扔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眨着眼睛道:“于是你打算给我们取个什么昵称吗?”
陈一鸣嗯了一声,“我叫千千,你叫北北怎么样?”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打死我都不愿意。”苏莱拒绝得很干脆。
“别急啊,听我解释。”陈一鸣连忙道:“这都是为了孩子。”
“嗯?”
“这样我们的孩子的小名就可以叫乖乖,是不是很贴切。”
一阵沉默过后,陈一鸣腰眼一痛。
因为衣服厚实,所以苏莱使劲的一拧也只将将拧到了一层薄薄的皮。
但拧这个事情,薄向来比厚更惨。
陈一鸣龇牙咧嘴悍不畏死地继续道:“真不考虑一下么?一切为了孩子啊!”
说话间,四面八方的遥远处响起了一阵欢呼,苏莱将陈一鸣轻
轻一带,陈一鸣顺势转身,二人面对面站着,目光交错,深情凝望。
苏莱定定地看着眼前那双清澈而幽深的眸子,远处的灯火倒映其中,仿若藏着星辰大海,轻声道:“新年了,说点好的。”
陈一鸣也凝实着苏莱娇美的容颜,伸手捧着她微凉的脸颊,郑重道:“我会带着亲友的祝福和情敌的诅咒,光明正大地爬上你的床。”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呢!”
苏莱轻轻闭上了眼睛,陈一鸣懂事地低下了头。
......
两分钟过后,微微有些喘息的苏莱推开意犹未尽的陈一鸣,伸出双手,环住了陈一鸣的腰,将头靠向他的胸膛。
“等一下。”陈一鸣忽然中止了这一幕温情,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开,让苏莱的手从里面环住,然后带着衣服紧紧裹住了怀中佳人。
苏莱靠着陈一鸣的温暖的胸膛,只隔着一层保暖内衣和薄衬衫,听着他强劲的心跳,神色温馨。
她知道,他一直挂在嘴边的爬上床,其实只是一个让彼此都听起来轻松一点的形容而已,家世的差距横亘在两人之间,即使天才如他,此刻也不过是让那丝可能从没有变成了百分之一或者十分之一而已。
但他从来没有抱怨过,只是嬉笑着跟自己开着玩笑,悄悄安抚着她的焦虑,并且用实际行动在努力着。
苏莱满意地蹭了蹭,没想到自己的眼光这么好的,都找不出什么缺点。
“那个,虽然我很不想打断这个时刻,但是我有点憋不住了。”陈一鸣尴尬的声音响起。
一栋教学楼的厕所外,苏莱歪着头,是不是肾不大好?
......
因为冷,陈一鸣也没让苏莱在外面多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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