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去要电话。”
嘀咕声从风中传来,陈一鸣看着卢骁,卢骁望着陈一鸣。
“她们......说的是你吧?”
“我觉得应该是你。”
“你是说我才是长得帅那个?”
“你才是笑得猥琐的那个。”
两个年轻人蹲在平房边上,陈一鸣捡了根树枝,将里面的布局规划了一下。
将曹操快送的办公区域设在了平房的左侧,然后加装一扇折叠推拉门,在活动中心启用时,就可以关闭,互不影响。
同时陈一鸣灵机一动,看着卢骁,“你觉得在这儿搞个卖水的冰柜怎么样?”
卢骁抬头就看见面前热火朝天的体育场,一拍膝盖,“对啊,搞个卖水的,不仅晚上活动讨论的时候有买水的需求,体育场这些人也是要买水的啊!”
“那你就是抢了别人的生意,能不能顶得住?”
陈一鸣看着不远处的一个报刊亭,许多从体育场进出的人都会在那儿停留,买上一瓶饮料之类的。
卢骁到底是个学生,兴奋转瞬被不安取代,跟人家抢生意,似乎是件很大的事情。
陈一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怕个锤子啊,你先去找当初批给你这个地方的老师,跟他说说你的想法,能给你批这个地方的,轻易不是一个商贩惹得起的,只要他同意,这事儿就好办,租两个立式冰柜,去批发市场谈一个供应,坐着收钱就好了。
”
“哪怕对方真的关系够硬,你把冰柜退回去就是了,又没什么影响。”
卢骁也反应过来,不住点头。
二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陈一鸣便准备去交大和理工走一圈,卢骁却忽然叫住了他。
“鸣哥,帮我参谋个事儿呗?”
“女人?”
“卧槽,你怎么知道?”
“大男人扭扭捏捏的,不是借钱就是表白。想祸害哪个姑娘了?”
卢骁忽然有些害臊,半天不好意思开口。
陈一鸣点起一根烟,“在这根烟抽完之前,你不说我就走了。”
这是一种心理暗示的手段,绝大多数人都会在最后时刻鼓起勇气说出来。
卢骁当然也不例外。
就在陈一鸣准备将烟头在地上摁灭的时候,他开口道:“我在老乡会上认识了一个姑娘,接触过几次,聊得也不错,每天也发几十条短信,我就寻思着是不是可以......你懂得多,帮我参详参详。”
“没有没有,只是略懂,略懂。”陈一鸣将烟头踩灭,满不在乎地道:“这事儿简单,你搞清楚人家喜不喜欢你就好了啊。”
卢骁两眼放光,“怎么搞?”
“手机拿来。”
“干嘛?”卢骁一脸警惕。
“我帮你搞清楚啊!”
“你别坑我啊!”
“放心吧,咱们都是一条战线上的人了。别墨迹赶紧的。”
卢骁迟疑着将手机交出来,陈一鸣一把抓过,招呼他蹲在一旁,打开联系人列表,“哪一个?”
卢骁默默将光标移动到一个叫做郑琪琪的名字上。
陈一鸣拿起手机,食指飞快地打出一句话,用短信发了过去,然后递给了卢骁。
“郑琪琪,你喜欢老子吗?”
当卢骁看清那句话的内容时,只觉得一颗心忽然以一种疯狂的频率在跳动,他也蹲不住了,站起身来又觉得难熬,干脆一把将手机塞在陈一鸣手里,“有消息叫我!”
然后靠在一颗大树背后,磨皮擦痒。
叮叮!
短信进来的声音是两声脆响,陈一鸣还没来得及打开,卢骁就冲了过来,一把抢了过去。
然后立刻将脸一垮,默默蹲在了陈一鸣的旁边。
“鸣哥,这么仓促地表白,只怕搞得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没有埋怨,只有幽怨。
因为郑琪琪回过来的是:“不喜欢。”
陈一鸣呵呵一笑,拿过手机又回了一条,然后拍拍他的肩膀,“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走了!”
卢骁接过手机,看着手机上已发送的信息,笑着道:“狗太阳的,有点厉害。”
手机上,那条信息写着,“这么巧,我也不喜欢。我比较喜欢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