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云翔刚走不到两分钟, 展云飞就走了进来。
他看着在切菜时愣住的黑胖天虹,低声说:“云翔他, 是不是对你不好?他怎么逼你做菜?”
黑胖天虹心中坏笑道:这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呀!老子的伟大计划, 就在现在!
她哀婉的放下刀,侧身看着展云飞。颇为哀怨的垂着头,掏出帕子,抖了抖。她浑身散发着寂寞的气息,过了好一会,才用一种低柔、悲伤而无奈的声音,很慢很慢的说:“你既然走了, 又何必再回来。”
展云飞低下头, 道:“我舍不得这个家。”
黑胖天虹抽了抽鼻子,蹲下身来拨火。用一种悲伤入骨的声音说:“你是舍不得这个家,还是舍不得我?”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呆呆的盯着跳跃的火焰。在自己大腿上掐了好半天, 才掐出眼泪来。
凄艳的扭过头, 深深的看着展云飞。
橘黄的火光映在她的眼里,也让展云飞看清楚了她脸上的泪珠。
这泪珠如此宝贵,说明了这个世界上最真挚的感情。说明了一个女人,最诚恳的感情。
展云飞不得不为了她这滴眼泪而震撼。
黑胖天虹扭回头去,心说:女人的哭和笑,永远都是最有利的武器。这句话是我家爷说的。
她过了好久,才说:“你还是走吧。离开桐城, 离开展家。这里不适合你。”
展云飞点点头:“是的,我是这样想的。可是我突然发现,展家里还有你,如此鲜活而真挚的你。天虹。”
黑胖天虹继续很诗意的说:“不,我已经衰老了。对你的思念让我衰老。那种无穷无尽,日日夜夜的思念,是一种极为可怕的酷刑。你看,我的脸已经不像四年前那样白嫩,我的嘴唇失去了血色,我的心失去了灵魂,这都是因为对你的思念。”
“对不起。”展云飞低下头:“对不起,天虹。”
“不要说对不起。”黑胖天虹一边辩词一边往下演,她蹲在地上拨火:“云飞,你走吧。把那个年轻的纪天虹,永远都留在你心里。而你面前这个失去了青春和灵魂的纪天虹,就让她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静静的死去吧。你还年轻,善良而且勇敢。你不应该留在这个陈旧、腐败、落后的展家。向着朝阳奔跑吧。”
她心说:琼瑶?我比琼瑶还穷!嗯?我比琼瑶还摇?额,应该是我比琼瑶还琼瑶!咱这可是话剧的风格!嗯,水怎么还没开?太慢了吧?
展云飞忍不住走上前,伸出手,似乎想要擦掉她脸上的眼泪。
黑胖天虹继续在展云飞心里火上浇油。她抹了把煤灰,抹在自己的右手小臂上。用指尖推开颜色,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一块淡灰色的痕迹,的确很像是被殴打的痕迹。
她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他,颇为急切的说:“你快走吧。要是被二少爷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他,他会生气。”
(老六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文绎:“展云飞是个怜香惜玉又好面子的男人,绝大多数男人都是这样的。对付这种男人,绝不可以显得强势,更不能逼他们。要诱导他们去脑补,这种男人都很会脑补。就好比我前年抢了校草的女朋友,然后被他俩哥围攻的时候。如果我很硬气的说我想说的话,我非得被打一顿不成。可是我没有挨打,反倒是校草彻底放弃了。顺便说一下,他一个哥是农业大学大四的学生,一米八七的壮汉,另一个哥是省武术队的高手。六爷,有没有觉得很神奇?”
老六道:“我只是觉得,你还没被人揍到不敢惹事,真的是很神奇。”
文绎吐舌头,道:“我当时哭着说几句很可怜的话,具体是什么忘掉了。这两位高手本来能在刹那之间把我丢进初冬的湖里去,可是结果,他们却只能颇为尴尬的离开。哈哈哈。不知道他们脑补了什么。”
老六道:“他们脑补了校草和你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然后呢?”
文绎叹气:“然后?三天后就分手了。她早就钓上富二代啦!就是拿我当个和校草分手的借口罢了,祸水东引。那是我最后一个女朋友……真是让人觉得悲伤的回忆。”)
展云飞绕到她面前,看着她捂着的右小臂,脸色大变:“他打你?他对你不好么?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黑胖天虹低声道:“不要……不要看……”
展云飞捏着她的手臂,急迫的哀求:“你让我看一下。他是不是打你了?他是不是因为我才打你?”
黑胖天虹故意放大了一点音量,道:“不要这样,云飞,别逼我……”
展云飞也大声了一点,道:“你让我看一下,就让我看一下!我不放心你……天虹,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掀开袖子,看到了黑胖天虹在五分钟以前刚刚做出来的伤痕。颇为心疼的给她揉了揉。
展云飞怒冲冲的说:“我知道云翔他学坏了,可是我没想到他变得这么坏!”
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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