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与蛇精病只有一线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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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高强度工作到深夜十一点,全心投入到摄影中的展时才宣布完成拍摄。一众工作人员都欢呼着,东倒西歪地坐到最近的地方,有的甚至大咧咧地躺在地上,放松肌肉。
大约只有展时细心地保养好“老伙计”后,还有精力去挑选商用照片。
哦,显然几乎站了一天并换了一天服饰发型的申虚也是那么个有精力的人,因为他已经将衣服换好,打着呵欠准备离开了。
展时:“申虚对吗,留一下手机号码,如果有适合的工作,我会联系你。”
展时的工作,长年累月都需要模特,厂商没有特别指定对象的时候尤为多,每当这些时候,他都会找些合拍又符合形象的模特。
慢悠悠地从背包里倒出几块糖含进嘴里,避免了低血糖综合症,申虚接过摄影师递来的手机,快速输入了名字和号码,随后将手机还给展时,摆摆手,申虚离开了房间。
展时看了上面的名字后蹙眉,已经走到门口处的青年缓缓道出:“我的手机没话费快半个月了,不过就算有,也经常懒得充电,这是我经理人的电话,找他绝对能找到我。”
展时接受了这个理由,很自然地将手机放好,全然没将这种其他人看来耍大牌(?)的行为放在心上。摄影师要的很简单,能联络对方的电话,得到了这事就结了。
场务小哥:“我去这货是山顶洞人吗?居然没话费半月也不去充值,他过的是什么与世隔绝的生活啊。”
化妆师妹子:“懒得充电这个理由好酷哦~~”
场务小哥:“……”
妹子你醒醒,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萌点啊喂!
离开了房子的申虚径直走到电梯,一路走过,申虚没花半点注意力给某个古怪地蹲在电梯旁边打字打得进入了领域似的男人,仅仅是等电梯,然后直接进入电梯。
专注电脑的男人视线突然投注到申虚的身上,半睡不醒的申虚似有所觉般同一时刻回视男人。
两人并没有进行交流,似乎却更胜于交流,很快建立了某种诡异的联系。
终于在电梯门合上的那刻,男人出声了:“你以为,什么是神。”
瞬间想到了该j□j|死的主神,申虚极少见地轻蔑勾唇:“傲慢无情,自我中心,蔑视人类,无聊透顶时有可能做任何神经质的事,又比任何人更加看透一切,让人厌恶的存在。”
“那你以为,什么是仙。”男人快速发问。
“看自身吧,各不相同。总的来说就是想逆天而为,挣扎着迈向长生,却从来都被天道或者神玩弄于鼓掌的……弱势群体。”在电梯彻底合上前,申虚回道。
两人的交谈太过自然,没有一丝陌生感,若是有人经过,必定会觉得这两人其实是认识的。
问的人没有打扰人或被冷遇的顾忌,答的人没有对方失礼或者莫名其妙的想法,仅仅是单纯的一问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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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问完问题,眼睛仿佛收容了整个宇宙般闪亮,很快便又投入到创作中,全然视逐渐离开房间回家的一群工作人员于无物。
约莫只有不怀好意的人想要拍照微博时,男人才会突然冒出句“侵犯肖像权,法院见”,恐吓得本着好玩心思的家伙们集体收起“作案工具”快步离开。很快,工作人员们只能口口相传电梯口怪人事件,让妹子们要有两人结伴才离开,免得这电梯男做出什么人面兽心的事(喂)!
最后离开锁门的反而是终于选好商用照片的展时,他诧异地看出现在电梯口疑似犯罪嫌疑人,默默抽了抽嘴角,这是多大的神经啊不顾一月初冰冷的天气,大咧咧坐在地上创作。
“许纳,你再不起来明天得去医院。”
“哎……啊?展时你怎么在这,对了,你能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去我姨妈家不。”
“……我一整天都在这摄影。”——鬼才知道怎么去你姨妈家,我又不认识你姨妈。
展时真不知怎么吐槽高中时代就常年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同班同学。
就展时所知,许纳这人事实上也不是路痴到人神共愤的类型,只要他想找最后还是能找到路的,但他有个毛病,那就是一开始创作就随便一蹲开启六亲不认模式,那些需要找他的人call他,一概被他选择性忽视。他找不到路,别人又找不到他,导致最后都是他“迷路”了一天call人去接,久而久之“他是路痴”这个认知就深入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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