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内,粗大的木桩上五花大绑着一个人,上身赤 裸满是鲜血淋淋的鞭痕和伤口。他垂着头,一把黑色长发无力地飘洒在胸口。
各种刑具零乱地分散四处,几杆形状各异的铁器正热腾腾地烧得炙烫,房内透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微弱的光线从木板墙中透射进来,打在海纵天的脸上,忽明忽暗,一双寒眸阴翳森然。
“说,你主子是谁?”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却是冰冷刺骨。
那人继续垂挂着,象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动也不动。
海纵天朝旁边的一个兵士使了个眼色。
“嘶……”一杆烧地金红的尖器朝他腿上狠狠刺去,那人全身颤抖着,只低低地闷狠一声,屋子满是皮肉烧焦的气味。
看来这把骨头是硬的很!他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军营里对付细作的方法有上百种,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缓缓从木凳上站起来,挥了下手说:“继续烤,傍晚前来回我话。不过,可别把他给弄死了。”
旁边站着的两个士兵嘴里不停地说遵命,看着他走出去后,相互对视一眼,很是无奈。殿下太雷厉风行,这人自从被抓到,已经被抽了一整晚,还是死不开口。碰到两个这么强硬的主,真是好难办差。
“殿下,小蓟求见。”
海纵天眼中光芒大盛,一连好几日都不见敌方有任何动静,如此隐忍不发都已经半月余,实在让他心生疑虑。
“禀殿下,属下探得两个消息。”小蓟半身泥泞,脸上都是灰尘,当庭抱拳急急一跪。
“说。”
“阿布勒达并不在营中,在你到来到后一日,带走两万黑骑去向不明。另一个消息是,攻连州的作战攻势,都由那个‘鬼雾将军’一手主持。我……我探得……”小蓟说得十分迟疑,不由抬头看看海纵天。
“说下去。”
“他好像是一个汉人。”
“什嘛!!”海纵天顿时怒火冲天,从榻上站起来,大手猛地拍在桌子上。“岂有此理,谁?!如此轻贱自己的国家,串通外敌屠杀我天宇百姓!”
小蓟似乎对他的反应已有所准备,低着头,不敢作声。
海纵天压下几分怒气,眯着眼睛思索一下,这么说来,昨晚那个想进帐行刺的细作,是一个汉人就不足为奇。
“小蓟,去把韦远和缮奇传来见我。”
“殿下,刑房的人求见。”
“传。”
“禀殿下,那人犯已经昏死过去三次,最后只招了一句。”黑脸的士兵有点局促,好不容易得到一点消息,不知道能否让主子满意。
“说。”
“为一个女人。”
海纵天愣了一下,挥挥手让他出去。嘴里不由念叨着,为一个女人?为一个女人来行刺我?还是为一个女人杀到血流成河?率军临阵怎么象在讲野史,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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