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那家伙所描述的,应该就是这儿没错。”聂皓仰起头来,将目光投射在眼前房门上那块印有‘铸兵庐’的牌子,心里暗暗想道。
正如诸卿所料那般,聂皓此次而来,便是为了寻求炼器高人,好将他手中的云天霹雳石融入到天雷金刀上,使得后者成功进阶。
尽管昨日狠狠地奚落孙哲一番,让其灰头土脸,大败而归,更让他成为武学院内的笑柄,但聂皓却是没有感到任何的兴奋和自得,相反,他深感压力之重。
虽说和孙哲接触不深,但聂皓对此人性情却略有所了解,桀骜不驯,傲气凌人,这样的家伙将脸面看的比性命更重要。昨日那般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聂皓戏耍到无地自容的他,岂能忍气吞声?!
聂皓相信,此番离去,孙哲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得现在正应自己所言,选时间,挑地点,签生死令呢!
若是要和他进行生死斗的家伙是个寻常之人,聂皓呵呵一笑倒也罢了,可惜的是,孙哲恰恰不是那寻常之辈,虽然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但人家的确是有实力有本事的,化灵境的实力可不是吹出来的。
戒律院精英子弟,武学院精英榜第十三,这些名号都是孙哲实实在在用拳头打出来的!
纵然聂皓多次与化灵境武者交过手,甚至取胜一二,但若是对上孙哲,聂皓扪心自问,胜算不足一半,语言上占上风,可不代表武力也能占上风!
特别是昨日暗中短暂的交锋,更是让聂皓体会到对方实力的强大,真论交上手,聂皓可是没有把握能顺利的走下来。
虽然武学院没有规定一方签署了生死令,那么另一方必须签署的决定,倘若不愿,聂皓可以不和孙哲打这一场。奈何现在整个武学院已经无人不知他聂皓的大名,无数双眼睛都注视着这里,一旦他此次做了一回缩头乌龟,那么他聂皓的名号便算是彻底臭了。
然而,这仅为其一。
其实在聂皓心里,也是希望能和孙哲交上手。正如之前所言,无数双眼睛都在关注着这里,这恰恰是在武学院扬名的最好时机。不然,今后只怕不仅是孙哲之辈敢来此刁难他们,就连那些没交集的家伙,也会来踩上一脚。
这便是人性!
所以,明知没有把握,面对孙哲即将送递而来的生死令,聂皓却是不得不签,好在签署生死令的程序没有那么轻易完成,使得聂皓有时间为接下来的这场艰苦战斗做准备。
修为刚步入凝魂九重境,想要顺利突破到化灵境的行列,短时间内,是无望了。武学上,亦无现成且适合自身的武学,这也让聂皓瞬间否决掉在武学方面进一步提升的可能。
思前想后,修为和武学都走不通,为今之计,唯有尽早找到一位炼器师,为天雷金刀进阶,借助灵宝来提升实力,才是上上之选。
然而,炼器大师是何等的珍贵,甚至比炼药师都稀缺无比,每每出一位炼器师,都会被无数的大小势力所拉拢。可以说,帝京的每一位炼器师都是有‘主儿’的!
这使得聂皓又一次的犯难了。
好在钱家的分号在这里却是屹立数十年之久,赵康等人得知聂皓之困时,钱多多便果断地唤来一名分号里的伙计。最后,在这位伙计的描述下,聂皓才得知铸兵庐里的余震平余大师不属于任何势力,便立即根据描述,顺利的找到这处‘铸兵庐’。
纵使顺利的找到这里,聂皓却没有任何放松,反而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只因那伙计在讲述铸兵庐的时候,顺道提点了里面的那位炼器大师。
性情乖张暴戾,冲动易怒,不好与人交际,向来独来独往,故而明明达到炼器师的水平,却没有隶属于任何势力。
聂皓嘴唇发涩的望着那块匾额,好似眼前的大门化为荒兽巨口,心里紧张不已,最后,一狠心的嘀咕道:“算了,成与不成,试过之后总会知晓。”
说罢,深吸一口气,迈步朝里面走去。
立在门外之时,聂皓还不觉的这处铸兵庐如何,可当他举步迈进,目光扫视一眼后,便深深地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慑。
满目疮痍,残败不堪,硕大的院落里,一眼望去,尽是萧瑟荒凉之感。
霎时间,聂皓的思绪彻底在风中凌乱了。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会不会是我走错地方了?还是说帝京有两家铸兵庐?”聂皓心里忍不住的胡思乱想道,尽管他曾想象到这里会是一副什么的景象,但眼前的一切,未免太过‘超凡脱俗’了些。特别是外院荒无人烟,不像是有人待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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