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冤枉的。
李园是什么人?
历史上有名的小人,阴谋隐忍是他的拿手好戏。骗过了楚王,骗过了春申君,欺骗了天下人。
他在意的是权势,怎么会有真感情?
赵雅以前谈不上很喜欢他,只是觉得这个人是个好的结婚对象。虽然他也曾令她感动,令她欢喜,但是要说到感情,赵雅吃不准。
或许有,或许很少。
少到,她被赵盘放言道出“养母”身份,导致影响他在楚王的信任,便干巴巴晾了她两年。
两年,全无消息。
一封信、一个口讯都没有。
他真的有点点在乎自己么?
在别人眼里,她赵雅就是个被楚国李园关照的禁脔而已,上不得台面。
是啊,他口口声声说要娶,却连赵王那边六礼都没有行过一道。
“可是怨我?”李园的声音有点涩。
赵雅想到她方才好一通梳洗,,也不知道李园在院子外面站了多久,叹了口气,“总之,多谢你救我。连这次,已经很多次了。
说到这,李园皱了眉,“听项少龙所言,嬴政自回到秦国以后,变得暴戾无道。你离开他是对的。”
又是项少龙,他到底搞什么?秦始皇要不是暴君,不就改变历史了,他能生出来么?既然是历史定论,又何必一个劲儿地要把他塑造成仁君呢?
赵雅实在难以理解项少龙的逻辑,照她看来,不要赵盘对所有人都好,只还要对她好,她也会一如从前对她。
“项少龙他,去隐居了么?”赵雅抱着一丝希翼试探问。
“不错,他倒是雅士,带着兄弟妻子隐居去了,躲开这世间纷争。”李园因仕途平顺而带来的志得意满一瞬间添了不少愁绪。
项少龙走了?!
那,赵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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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也发起愁来,便顺着李园的话说,“对了,恭贺公子晋升令尹。其实红尘繁华,令尹更是人上之人,又何必羡慕山野村夫那点可怜的自由呢?”
李园听了,很是畅快,那抹愁绪很快一扫而尽,“园为了这一天,吃的辛苦,受的屈辱不知几凡。此刻怎甘放弃?手握生杀大权的感觉又岂能与野人的自由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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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静地由她看着,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
碰到伤处,赵雅“咝”地叫了声“疼”。
李园这才蓦然发现她手脚皆被铁链锁住,磨得伤痕累累。
“这是怎么回事?!”他盯着那铁链,脸上紧绷绷的。
“是嬴政拿来折磨你的么?就算是你以前对他不闻不问,但也把他拉扯大,岂可如此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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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可以帮我,从蹦抢镆丛砍祝俊闭匝欧讲派弦┑氖焙蚴翟诒簧丝诟抛x耍羰浅ご艘酝纸趴峙露嫉梅狭恕
李园对上赵雅的眼睛,允了。
这时有属官来找,李园吩咐了侍女服侍赵雅,又不顾属官在侧,温言小意地对赵雅嘱咐了一番饮食起居的话,才匆匆离开。
赵雅目送李园离开的背影远去之后,觉得腮帮子很酸。
真笑长眼纹,假笑长法令纹。
赵雅搓了搓双颊,叫侍女扶着自己进客房。
侍女却一脸羡慕地道,她的房间就在李园隔着院子对面的那座小楼。
赵雅心里的疑惑更大了。挤出一丝羞怯的表情,住了进去。
侍女给赵雅安顿好,就开始收拾房间,称这里原来是令尹的书房,有些东西要挪走。
赵雅不动声色,一边喝热水暖胃一边看她自言自语说这是谁家大作,那是令尹何时写的,为谁写的。
终于在捡了西瓜丢芝麻的工作态度下,侍女放下手里刚掏出的画,随意地放在桌上显眼的位置,道:“姬且稍等,奴婢去厨房看看,饭食可准备停当了。”
侍女走了以后,赵雅越发觉得好笑。
这侍女是在提醒自己么?
什么画这么奇特?
赵雅挪到桌子边,低头一看,很抽象,也很写实。
怎么说呢,比白描抽象,人物各个肢体比例不是很协调,看着有些诡异古朴。
写实就是,比战国一般的画,要有特色些,依稀能看出画上是一男一女,男的是李园。俩人很是亲密。
这侍女在提醒自己的就是这个?
把自己当做争宠的小三?
不过这画里的女子也不像是这侍女,难不成是这侍女的主子?
赵雅本来愁绪万千,被这侍女一逗,倒是有些开怀。她收拾了半天一头大汗地,翻箱倒柜,还得意洋洋的样子还真是好笑。
却听噼里啪啦的声音,打在白麻布贴的窗户上,侵湿了一片。
下雨了?
在这隆冬季节?
真够反常的。
赵雅推开窗,抬头看天上,雾蒙蒙,天地不分,大颗的雨水如同玻璃珠掉落下来。她收回目光,觉得有些异样,远眺,却是对面的李园也在推窗往自己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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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园方才看自己的眼神,令她心慌意乱。
那是一种淡漠的、审视的、估量的、陌生的眼神。
他怎么这么看我?赵雅脑子里满是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