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个逆子什么关系?!她一个黄毛丫头罢了,还有那个本事能左右这年会宴的帖子?不是你叫人突然加上她的名字,她自己还有这个能耐了?你真当老子是傻子吗?被一个逆子耍弄已经够了,你也想来耍弄老子!我看你是活腻了是不是?”
郦震西压低的声音,此刻却比大声咆哮来的还要惊惧骇人。他眼底的隐隐戾气和血色杀气,都在提醒钱碧瑶,如果这一刻还不能让郦震西相信她,那么回到郦府她的煎熬就真的开始了。
钱碧瑶忍着腿上的剧痛,身子轻轻往郦震西胳膊上蹭了蹭,胸部磨蹭着他胳膊,见郦震西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钱碧瑶才一脸委屈柔声细语的解释着,
“震西,你怎么忘了?这司徒老将军可是很喜欢郦长亭的,还有他身边那个叫殷铖的,更是时时刻刻的站在郦长亭身边呢!之前我们也是亲眼瞧见了,郦长亭跟司徒老将军有说有笑的,还跟那个殷铖甚是熟稔。他们之间,关系可不一般嗯!这年会宴,是老将军坐镇,那么拥有老将军府里令牌的郦长亭,若想临时加上自己的名字,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珍惜,你说是不是?”
钱碧瑶此刻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汪汪的看向郦震西。
对于郦震西这个男人,她可能比他自己都要了解他。既爱面子,又自负自大,疑心颇重。现在只要她将话题引到司徒老将军身上,郦震西势必会跟着她说的走下去。
“照你这么说?真的是司徒老将军和那个殷铖暗中帮了她?真的是他们?!”郦震西仍是有些怀疑,自言自语道,不过放在钱碧瑶腿上的手却移开了一分。
见此,钱碧瑶急忙继续煽风点火。
“震西,这还用说吗?必定是有人帮了郦长亭!要不然,我们一开始怎没看见她的鹞琴和弓箭,也不见阳夕山离开,反倒是殷铖有一段时间不见了踪影,想来,必定是返回书院帮郦长亭拿东西去了!倘若不是深厚的交情,殷铖会帮她这个忙?今天这一出,原本都是为了拂柳,拂柳那孩子古筝弹的如何,你也是听过的,只可惜,现在都被郦长亭给破坏了!若不是她,我们的玉如意也不会……”
钱碧瑶说到这里,忍不住红了眼圈。
她这会再提玉如意,郦震西必定是将所有不满全都怪罪在郦长亭身上了。
果真,郦震西突然坐直了身子,看向大殿中央那一抹单薄纤细却轻盈灵动的身影上,眼底闪着阴鸷愤怒地火焰。
“这个逆子!几万两金的玉如意,她竟是这么捐出去了!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定要掐死这个逆子!”
郦震西说的咬牙切齿的,钱碧瑶的耳边风吹的到位了,也不忘继续扮委屈装无辜。
“震西,在郦家,除了父亲就是你,郦家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将你看作是一家之主呢!那个不是事事都要经过你的同意和首肯呢!好比今儿这一出,也是你想要收下拂柳做义女,所以我里里外外的张罗着,可谁知,偏偏就有一个不懂何为孝道的郦长亭处处与我们作对!她若只是针对我的也就罢了,我什么苦不能忍!可她偏偏是时刻不将你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真真是太过目中无人了!!”
钱碧瑶说着,愈发风骚的朝郦震西身上蹭着,一边恶毒的挑拨着,一边还不忘勾引挑逗郦震西,她对郦震西的拿捏分寸极为准备,懂得什么时候挑逗,什么时候柔弱,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毕竟,过去十几年来,她都在研究如何应对郦震西,如何讨他欢心,得到他的信任和支持。
郦震西这会已经被钱碧瑶挑拨的眼里没有其他事了,有的只是郦长亭对他的忽视。
他堂堂老子,难道还治不了一个小子?
“逆子!你且等着,稍后回到郦家,我再慢慢收拾你这个混账东西!!”
郦震西咬着牙,一字一顿,瞳仁充血嗜杀,看向长亭的眼神,自始至终就没有半分的骨肉亲情。有的只是浓浓嫌恶和戾气。
大殿中央,因为长亭的提议,司徒老将军首当其冲认可。
“如此说来,我这个老家伙也不能落于人后了!就将我府中玉器拿出来三件,估价放在高山仰止阁内,也当做这次善举所用。”
司徒老将军发话了,其他没有参赛的商户世家自然也是要热烈响应了。
一时之间,原本只是八件奇珍异宝,却瞬间变成了一百多件,且每一件都是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