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却是仍不肯罢休,“长亭,这事你爹爹和祖父都是知道了的,只差这么两天,想改也改不了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祖父和爹爹对你有着诸多不满,我这次也是好说歹说,他们才同意给你这个机会,就看你如何表现了!”钱碧瑶说着,语重心长的看着长亭。
长亭放下汤勺,大眼睛忽闪着,甚是无奈的看向钱碧瑶,“既是如此为难,那不如就算了吧。想来,我不出现的话,爹爹和祖父还能过一个舒心的腊八节,省的看到了我,他们更不开心不是吗?我这也是孝顺祖父和爹爹,不想他们腊八节还看着我生气上火的。你说是不是?大夫人。”
“厄……这……”钱碧瑶脸色僵了僵,好好地怎就绕到了这上面呢!她原以为搬出郦震西和郦宗南来,郦长亭必定是乖乖答应,这个小贱人竟还如此的软硬不吃。
钱碧瑶深呼吸一口,否则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长亭,事已至此,帖子名单都定了,也是无法更改的,你就帮母亲这一次吧!母亲可是心心念念的都盼着你能荣耀出嫁呢!不过还有几天了,你就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我也回去告诉你爹爹和祖父了,可别到了那天,一众亲朋都来了,你你这个主角却没来,那真真是收不了场了!你也知道你爹爹和祖父的性子,你若不去的话,只怕他们都不会认你这个嫡出长女了呢!”
钱碧瑶越说越恐怖,好像长亭不去就能被郦宗南和郦震西抽筋扒皮似的。
钱碧瑶事前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包括跟郦宗南郦震西打好了招呼,又联系了淮亲王府,就等着最后给她下套。今儿又演了这么一出大戏,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原来钱碧瑶过去十几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是卯足了劲要在腊八节晚宴上扬名立万来的!
只怕扬名是次要的,对付她才是重中之重。
……
钱碧瑶走后,长亭借机还想在碧水楼休息一下,独自留了下来。
有时候思绪空白的话,换个地方,换个思路去想,就会有意外收获。就好比她现在,钱碧瑶挖好了陷阱,又联合了郦震西和郦宗南,即便她请不来其他人,可她是必须到场的!一旦她与古唯离的婚事被所有人知道,那么在这之后,她若不小心挂掉了,呵……那不过是应了古唯离命主孤煞的命理罢了,不会有人怀疑到钱碧瑶身上。
这步棋,让她在不经意间死的意外才是关键!
不去的话,钱碧瑶当着众人的面也可以单方面宣布,那天夜里,她还是难逃钱碧瑶的算计!一旦去了,在郦府,无疑是钱碧瑶的地盘,而钱碧瑶也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怕早就磨刀霍霍等着她了。
长亭正想着,外面有人敲门。
“郦三小姐,凌家书院的禧凤老师知您来了这里,请你到三楼雅间一坐。”外面是掌柜的声音。
她与张宁清她们来过这里多次,与掌柜的也甚是熟稔,之前也在这里遇到过禧凤老师。
想着最近书院没什么事情,禧凤老师会来这里并不奇怪。
只是,禧凤老师竟是上了三楼雅间?那可是碧水楼从不开放的雅间。
“我这就过去。”
虽是带着疑问,长亭还是起身走出雅间。随着掌柜的一同上了三楼。
走上三楼才发现,这里可谓是别有洞天。莫说是与二楼截然不同的装饰风格,单就楼梯的扶手都是顶级白玉,洁白无瑕,光滑细腻,轻柔划过,像是触摸在上等丝绸上。楼梯台阶,每一级都雕刻着不同的图案花纹,却是花开百朵,争奇斗艳,有些花朵她也叫不上名字,看样子像是关外的奇花异草。
到了三楼雅间外,袅袅熏香却是最淡雅的芝兰花香,清幽淡然,沁暖心扉。
偌大的三楼竟只有一扇大门,显然,这一整层就只有这一间房间了!正想着禧凤老师不会如此奢侈的包下三楼雅间,屋内,熟悉的靡霏之音磁性响起,悠悠扬扬,又迷离夺魄。
“看来还是禧凤的名号好使,一说你就上来了!”
长亭瞪了瞪眼睛,竟然是肖寒?
既然是他,还如此神神秘秘的做什么?大大方方的出现不行吗?简直是可恶!
一想到自己是被肖寒摆了一道,长亭气恼的转身欲走。
这时,雅间大门在身后开启,而掌柜的早已不知去向,后背有翩然风儿扫过,是他温暖健硕的胸膛抵在了她后背,一瞬将她包裹其中,霸道强势,却又小心呵护。
“郦长亭,你可知,我想你了……”肖寒轻柔出声。
不过十几天没见她,虽说每天可以知道她的动向,但见不着的苦处,如何化解?即便他每日都以繁重的公文麻痹自己,不是修炼内力就是处理墨阁和飞流庄堆积如山的公文,但想要见她一面的心思却如排山倒海汹涌而来。
长亭竟是愣住了。
没想到十几天没见面,甫一相见,她连肖寒的正面还没瞧上,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让她面红心跳的话!
想着自己是被他耍诈骗上来的,长亭就来气。
“肖寒,别忘了你的身份!凌家书院这一任的院士!墨阁阁主!你想见我,就要如此卑鄙无耻的骗我上来?你……”
“如果你是埋怨我十几天都没见你一面,那我今儿可以好好补偿你。”肖寒说着,俯下身,在她耳垂上轻轻啄了一下,那般的轻柔又简单小心的力道,一时间让长亭有些怀疑,他除了来个背后的拥抱,是否对男女之间该如何亲昵是一点也不熟练?甚至……是陌生的地步?
想到这里,肖寒的唇竟是落到了她脖颈上,湿润的两片薄唇,带着沉重而炙热的呼吸,一瞬落下,殷红唇瓣与莹白脖颈,是世间最绚烂的两种色彩,莹白如雪,殷红如血,交织在一起,如同荼蘼花开放时,最绚烂夺目的那一刻。
极致的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