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秀香再醒过来之时,只有一个小沙弥陪在身旁,小沙弥看见潘秀香从禅床上起身,急急忙忙跑到外面,告诉值班的师兄,不久,周云飞闻讯赶来,拦住往外走的潘秀香。
“潘施主,你这是要去哪里?”周云飞见着潘秀香走的跌跌撞撞,一把拦住她问道:“你还怀着身孕,不宜走动!”
潘秀香一瞧周云飞,眼神之中透着绝望与无助,她悲从中来,不禁哭泣道:“敢问大师,金光现在身在何处?”
周云飞一脸的难色,说道:“他,不想见你……”
潘秀香听了这话儿,歇斯底里的喊道:“这个负心汉,即便是不理我,也不能不管不顾我肚子里的孩儿啊!”
周云飞摇着头说道:“你们之间的恩怨着实复杂,金光先害了你原先夫君的性命,你为夫报仇也在情理之中,后来金光家破人亡,你在里面起了大作用,可是他爹爹与你并无干系,却因你而死,这谁对谁错又难了了,种种的恩恩怨怨,理也理不清楚,唉!”
潘秀香不知听没听进去周云飞的话语,她一直低着头,暗自琢磨着什么,突然她抬脚往外走,周云飞跟在后面,急急的问道:“潘施主,你又要去哪里?”
潘秀香停住脚步,对周云飞施以全礼,道:“玄觉大师,我知道你是好心,正如您所言,我与金光之事,三言两语难以说清,不过孩子却是无辜的,从没有害谁,我要把他生下来,一个人抚养孩子,直到他长大成人,来还我欠金光的债!”
周云飞还想再劝几句,被潘秀香抢先说道:“玄觉大师,您也不用劝了,我心意已决,告辞了!”
周云飞只能看着潘秀香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寺院,此时她的背影之中透着孤独与心酸,难以道明的寂寥。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周云飞一边琢磨着,一边往回走,耳边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师父,她,走了吗?”
周云飞循声瞧去,看见金光正躲在墙角的黑影里,不住的探头往外瞧,显然刚才他一直默默的注视着潘秀香离去,却不敢出来相见。
周云飞再走近几步,看见金光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泪水,憔悴的不成人样,他原本想要责备金光的心思又堵了回去,转而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前尘往事已成错,何必错上加错!我也不逼你,好好想想吧!”
周云飞说完,留下金光一个人站在原地,苦苦的琢磨着周云飞的话语。
金光眼神一阵清明一阵迷茫,脑门好似被人猛敲一通,想通了关键,他跪在地上,朝着周云飞“扑通扑通”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师父,徒弟不能在您跟前尽心服侍,徒弟这就去了!”
周云飞并没有扭过脸来,眼眶却是湿润了,他说道:“你我师徒缘分未到,随缘吧!”
金光猛地站起身,朝着潘秀香离去的方向追去,周云飞心里虽是心痛,可也替金光能够做出这个决定而高兴。
一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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