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宝清晕厥的消息,正在家中的李昭雪快步的赶了过来。
一进屋,梨花带雨的李昭雪冲进内室,一头扑到在李宝清的身上,哭泣道:“爹,昨儿您的身子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便病倒了?”
身体虚弱的李宝清摸着女儿的头发,宽慰道:“这人啊,哪有不老的?这些下人也是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把你招来,今儿个练琴了没有?”
李昭雪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听到爹晕倒的消息,吓都吓死了,哪有心思练琴!”
李宝清挣扎着起身,李昭雪将枕头垫在他的身后,李宝清语重心长道:“女儿啊,你师父那个古怪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若是知道你不勤加练习,说不定将你召回,咱们父女见面的日子不就更少了。”
李昭雪低下头,小声道:“知道了,爹。”
李宝清见到李昭雪听劝,宽慰许多,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叫喊,胸中的怒火又涌了上来,堵着一口气,连连咳嗽。
“爹,我回来啦!你这是怎么了?呦,小妹也来啦!”趾高气昂的李朝贵从外面走来,刚一见面便高声吆喝着。
“你这个逆子!气死我了!”李宝清见到他的这个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想要下床亲自收拾李朝贵,却被李昭雪拦住。
李昭雪扭头对李朝贵说道:“哥,你赶紧过来给父亲赔个不是!你瞧你把父亲气得!”
李朝贵脸色发愣,想了一会儿,不解道:“这是怎话儿说的?我没做错啥事儿啊!又怎么会把父亲气着?”
李宝清勃然大怒,喝道:“你这个逆子,犯下天理不容的恶行还不自知!我问你,你是不是要收了佃户们的房宅来抵他们今年的田租?”
“嗨!我当是什么事儿呢!是有这么回事儿!当时您出门去了,这件事我就这么办了。”李朝贵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我再问你,马有田一家的数千只蝎子,是不是你叫人放的?”李宝清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住李朝贵,一眨不眨。
李朝贵还是那副牛气冲天的模样,道:“没错啊,那个穷酸带头挑事儿,我不收拾他不行啊!一群欠拾掇的东西!”
“你!”李宝清一口气没喘上来,憋得他脸色通红,在一旁的李昭雪运劲儿连点他的胸口数个大穴,才舒服一些。
李宝清躺倒在床上,后脑勺枕着枕头,看着天花板,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儿女说话:“想当年,你们的老祖爷爷,也就是我祖爷爷,是佃户出身。日日夜夜,勤勤恳恳,耕地种田,每年攥下一丁点的粮食换成银钱。这么一点一滴的,过了大半辈子,腰也驼了,眼也花了,终于脱了佃户的身份,买下一块田地,俨然一副小财主的样子。谁曾想那年来了一伙儿土匪,抢了你老祖爷爷的田地,还把田地分给村子里的二流子。那时候,土匪和二流子们整天在村子里呼风唤雨,耀武扬威,方圆百里的有田地的老百姓人人自危,可高兴了那群净户流民,到处打家劫舍,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李宝清晃了一下脖子,找了个得劲儿的姿势,李昭雪和李朝贵两人仔细的听着,他继续说道:“你老祖爷爷死的时候,拉着祖爷爷的手就是不放下,我当时还小,在一旁吓得哇哇大哭。末了,还是你祖奶奶明白公公的意思,对他说,公公,你放心!小辈儿们一定争气,将田地挣回来!老祖爷爷这才安心的去了,这一转眼几十年过去,李家人几代人的心血,你们才能锦衣玉食,活的这么滋润!”
李朝贵嘴里嘟囔着,道:“都是那么久的事了,还说他干嘛?”
李宝清突然睁开眼睛,朝着他的儿子破口叫嚷:“我是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知道当年那些土匪和二流子干尽了坏事,糟蹋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着实的逍遥快活几十年,你知道他们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李朝贵好奇的问道:“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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