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那谁去合适,她说让银河去。
银河二话不说就去了,带着吕行舟给我的会员卡,我一再叮嘱她小心,那里古怪得很,别出来的时候她也换个模样。
她冷哼一声,指指在门外等候的云海,说她会带上这家伙一起去。
云海什么等级的‘战斗力’我们俩亲自……挨过揍,我顺便问了句,他那触角粘上没有,粘上了战斗力翻倍。
银河点点头,说多亏我,现在那触角是可拆卸的,出门在外就摘下来,战斗的时候可以再接上。
云海这种生物,真是属粪球的、推一步走一步。
不对,这个比喻好像有哪里不合适?
有云海跟着她,那动起手来,胜负很难说,我挥手祝他们好运。
陈清寒那边也从实验楼回来了,乡的解剖结果不太好,可以说是毫无结果,只能将他的相关信息存档,以备将来有人需要的时候提用。
我悄悄问陈清寒,他们发现乡是天女族人没有?
陈清寒说没有,乡的细胞变异了,几乎就是变成另一种生物,在生物界,百分之一的基因差异,结果都是天差地远的。
乡的外貌也和古墓图画中的不同,由此陈清寒猜测,乡可能是在棺材里变异的。
他们家族的问题固然严重,但艾兰和乡正常交流过,我们挖出来的乡,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野兽,毫无理智可言,即使是在吃过人之后,也不像个有智慧的高等生物。
而且研究组的专家打开始就没想过他是‘人’,因为他的样子比古墓图画中的更加扭曲,只有手脚还保留了一点点类人的形状。
我说是不是棺材有问题,陈清寒说他们检查过,棺材就是普通的石料,没有问题。
所以还是那深井有问题,不过艾兰在底下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的在井里爬几十年了,没见谁变异。
陈清寒就说,空间是多层的,为什么艾兰他们能顺利下去、又上来,其他人却在里边无限爬行?
“他们不在同一空间?”我挂着蓝牙耳朵,靠在舒服的办公椅里,望着窗外的蓝天,难得悠哉地跟陈清寒讲电话。
“应该是不在同一时空。”
“行啊,懂了、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总之那口井很值得研究。”
“量力而行吧大科学家,那么邪乎的井,别回头把你们那几个老学者给吞了,有些东西,人类现在还碰不得,保命要紧。”
“我就是想想。”
“快让你那聪明的小脑袋瓜歇歇吧,今晚我直播炸元宵,你来客串不?”
“炸元宵?那不就是炸厨房吗?我得去啊,我负责炸、我负责收拾。”
美食主播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在单位摸鱼到下班,我陪陈清寒先去吃晚饭,吃完回住处直播,元宵这东西油炸会飞,而且四处崩油,但我不怕热油烫,当滚油和元宵崩出锅的时候,我躲也不躲,淡定握着笊篱继续扒拉锅里剩下的元宵。
直接间的评论区却没我这么淡定,每当有元宵崩飞,都有人在评论里打出‘嗷’字,紧接着跟一句‘又飞一个’。
新来的观众不了解情况,指责我浪费食物,这样做是哗众取宠、博眼球…吧啦吧啦
熟悉我的观众赶紧出来解释:闭嘴吧,别激她,一会儿她捡起来吃了!
立刻有人附和:球球你们,别说她了,她真的会吃,而我会吐——
底下刷了好几个:我也是,洁癖患者瑟瑟发抖。
有人偏不信邪,说她一定是假吃。
我关了火,拿起手机,对准好镜头,把从地上捡起元宵、到放进嘴里吃下肚的过程完整拍下来。
元宵崩了一地,我挨个捡起来吃了,陈清寒在厨房外边说了句‘你多余理他们’,然后提着拖布就进来了。
在我直播间蹲守他的颜粉立刻高兴了,纷纷喊‘男神’。
“嗯?我吃又不是为了证明我没浪费,我就是想看看那些洁癖患者吐了没有!”
把洁癖患者气得直骂街,我对着镜头叹了口气,说:“还能打字,说明没吐,要不我把这拖布嚼了吧?”
我说着就去抓拖布杆,陈清寒赶紧闪开,说:“别介,我还指着它拖地呢。”
评论区又闹起来了,说我们是来看美食直播的,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被喂了一嘴狗粮?美食是指狗粮吗?好的、知道了!
炸完厨房我就下播,今晚银河要去见蛇女,陈清寒过来也是不放心,如果那边出事,我们俩也好一起行动。
向阳给我发消息,她好几天没有消息了,我还有点担心她呢,结果今天晚上突然来消息,说她们回来了。
她说的是‘我们回来了’,我自然是理解成她和龙猫回来了,她进首都的收费站给我发的消息,又开车到我住处,敲门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我推开门,微微一愣,门外站着向阳,怀里抱着龙猫,可她身边还有一个人。
这人我不认识,是个陌生人,向阳主动介绍,说她身边这位是龙猫要找的人。
她又介绍我,说是我带龙猫出来的。
那人抬手,我以为要跟我握手,也把手伸出去了,结果她比了个我族问好的手势。
“啊?”我顿了顿才回礼,主要不用这套礼太久了,冷不丁来这么一回,感觉有些不适应。
“我叫缪,你好。”
“你好,我叫…安汐。”我差点把冷芙蕖三个字说出来,我族没有人类这样的姓氏,没爹没妈嘛,哪来的姓呢,说出来她一听就知道不是本族名字。
跟族人相见,用我本名比较好,省得人家再问,那你本名叫什么。
缪的态度友好,我把人让进屋,又将陈清寒介绍给她。
缪的穿着很平常,样貌也比较普通,但她一进屋,就拿手揉脸,三两下、把脸皮给揪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