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贼,拆了我的家,我无家可归了,嘤~’
‘闭嘴,不许哭。’
癞蛤蟆金金的两条前腿类似于人的胳膊,它弹跳依靠后面的单腿,不过它前肢有些灵活得过份了,不仅会抹眼泪,还会‘搓手手’、‘对手指’。
这又是一个妖孽,让我捡着了,这东西应该不会害人,回头交给专管活物的同事,说不定能给它找到‘同伴’。
我问金金那个贼跑哪去了,它说不知道,贼撕碎它的家,它吓得魂不附体,只想逃命,就往楼上跑,又遇上‘黑’人。
‘你知道什么是穿越吗,咱们现在穿越了吗?’我带着金金往楼下去。
‘不知道。’
‘问你等于白问。’
‘我跟你说过井底之蛙的故事。’
‘明白了,你是想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对。’
跨种族对话即将结束,楼下忽然跑上来一个人,妈呀一声惊叫,不知道拿的什么东西朝我扔过来。
我本能地闪躲,没看清什么东西,但闻到味儿了,汗脚味。
“谁呀?拿鞋扔我!”我怒道。
“嗯?你是谁?是人吗?”那人站住没动,试探着问道。
“我是冷芙蕖。”
“啊,冷组!”那人噔噔两步跨到我近前,一脸惊喜道:“我是大伦。”
大伦跟小邱是一个队的,他捡起掉在我身后的鞋穿上,他的样子也变了,本人是型男,现在‘圆’了,上圆下圆,跟个雪人似的,身上一股葱花油烟儿,腰上还系着条油渍渍的围裙,八成是个厨子。
“你见到陈教授他们了吗?小邱刚才下去找你们了。”我说。
“都在楼下,你腿怎么啦?”大伦看着我,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同情。
“别提了,走路不方便。”
大伦想背我下去,我没用,他背我、那癞蛤蟆哪往趴,还不得趴我背上、头上?我宁愿它坐我腿上。
大伦自然注意到我身边多个活物,他问我在哪捡的月宫金蟾。
我说在楼梯上捡的,可能是从血棺藏身的箱子里掉出来的。
大伦说那怎么可能,箱子在地下埋的年头不短了,往少了说也得有二三十年,他估计可能是六、七十年代埋的,那片小区是八十年代末建成,以前是某厂的家属区,但不管怎么翻、怎么建,那棵老梧桐树始终没动过,所以箱子才得以保存下来。
也就是说,活物在箱子里不可能存活至今,箱子空间被金金占去大半,即便存了食物,也吃不了多久。
“害,奇事何止这一件,怪事年年有——”
“冷组身边特别多!”大伦一激动,嘴快地把下句接出来了。
“哦吼~”
“咳咳咳,冷组别生气,开玩笑、开玩笑的。”
“这是玩笑吗?”
“呃……”
“这是事实。”说完我自己先无奈地笑了,大伦跟着笑起来。
他们跟我不熟,不了解我的脾气,他们在群里整天编我的八卦、顺口溜,我早知道了,只是这种事没什么好介意的,他们多半是出于好奇心理,没什么恶意。
陈清寒他们果然都在楼下,一楼的大厅中间,摆着十几张圆桌,一群人站在地中间,没人去桌前坐着,现在看着这些全是我不认识的人。
但他们的身体中,困着一个个我熟悉的灵魂。
所有人关注的焦点都是我的腿,因为盘着腿,也没用裙子遮,穿着绣花鞋的‘小jio’就摆在明面上。
这脚裹的特别‘成功’,不多不少正好三寸,我不知道这具身体原来怎么走路,反正我现在走不了。
我们齐聚一堂,没等开口挨个重新认识一下,大厅的灯突然亮了。
不,应该说是灯笼亮了,不止灯笼,还有各式灯盏,将大厅照得灯火通明。
眨眼的功夫,大厅里就挤满了人,所有桌子都坐满了。
大厅前边有个戏台子,此时锣鼓点响起,有穿着戏服的人登台表演。
我们一群人站在地中间特别突兀,这时候有个跑堂打扮的小伙子突然过来拽大伦,说老板正找你呢,快走、别让老板等急了。
灯光一亮,这就开演了?
原来我们是带着角色穿来的!
大伦被拉去后厨,所以他的角色果然是厨子。
小邱是跑堂的,因为他很快也被‘同事’拉走了。
陈清寒来到我身边,把我打横抱起来,金金蹦到他肩膀上坐着,不知因为什么瑟瑟发抖。
‘你抖什么?’我知道这东西必然不一般,它的反应可能代表着什么,于是用思想问道。
‘好可怕,嘤~’
‘谁可怕?这个帅哥吗?’要不怎么说命运不公啊,小邱和大伦扮演的角色都比他们本人丑,身材也走了样,陈清寒却换到一张大帅哥的脸,跟他本人没多少差别,只是风格变了而已。
‘不不,坐着的那些,还有台上的…好可怕。’
它刚‘说’完,台上就飘出一位身穿蓝衣的旦角,嘴里唱的调子和我之前在仓库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你是不是说,那座木楼是给死人表演的舞台?”我小声问陈清寒。
“是,而且这楼是在一座古墓中发现的。”
“哈?那得多大的墓啊,能装下一座楼?”
“这事说来话长,我觉得最好跟大家说一下,别分开行动。”
陈清寒说的时候,已经有几名同事被各桌的客人拉走了,好像他们原本就认识,一会儿叫‘兄’、一会儿叫‘弟’。
同事中确实有几个人穿的比较好,像是富商打扮,比如顾青城他们队的五个人,那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富家公子。
陈清寒穿着一身黑,不是刺客那种黑,用我的感觉来形容,是超级超级有钱的那种黑。
布料特好、上面绣着暗纹,腰间挂着玉坠,好像电视剧里四处转悠,以便偶遇女主得王爷。
出于我敏锐的直觉,我肯定不是他要偶遇的女主,我们并不是真的穿越时空,很可能只是被人用某种力量拉入了一个虚构的、虚拟的世界。
有人给我们安排了角色,我想它一定不会让我当女主角。
台上唱戏的姑娘忽然抛出一条手帕,白手帕飘啊飘,先是落到陈清寒脸上,然后才落到地上。
你看看,女主角自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