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占去它大半空间,它感觉受到了压迫,心情极度低落,悲伤到想吐……
‘别吐,一会儿我们还得打开箱子,得讲卫生、讲文明知道吗’我暗暗凶它。
或许是真的太伤心,之后无论我问它什么,它都不再回答,能被我‘听’见的只有嘤嘤嘤。
我的通讯器开着,说话其他同事也能听到,所以我给陈清寒发短信,告诉他箱子里有只会说成语的‘蛙’,目前没感觉有什么危险,挺爱哭的。
陈清寒回复说知道了,然后开口问我去没去过秘密基地。
他不在首都的时候,我们交流时间有限,每天发短信都是捡紧要的事说,不会事无巨细地聊。
在这段时间有很多事,是他不知道的,我没给他‘补课’。
“没去过,那是干嘛用的?”我知道单位有很多秘密办公地点,狡兔三窟嘛,这偌大的秘密机构,怎么也得有三十个窟才够排面。
“存放一些大型物品,市区不好放的。”陈清寒解释。
“比如大轮船、大飞机、大火车?”我问。
“对。”陈清寒点头:“幽灵船、狂蟒航班、雪国列车……”
“你说的那是电影院还是影视城!”
陈清寒每次逗我,他自己就开心的不行,可前一秒还笑着,下一秒就贼严肃,一本正经地说:“是真的。”
“他没骗你。”掌门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名称上有点变化,但就是那意思。”
那意思是什么意思?发生过各类奇怪事件的交通工具?
陈清寒点点头,“有时候同一家公司的船接连出事,全要收回来。”
那是很占地方,市区没这么大的空间装它们,原来单位仓库存放的汽车、大衣柜那些东西都算小件物品。
货车抵达市区外的秘密仓库,里边早有掌门安排人搭建的隔离室,单独的一间,建在仓库最底层。
我们在负一层时还可以,到负二层的时候我就感觉不适了。
到负三层,我一下电梯就看呆了,这里边竟然存着一座楼!
一座古代样式的三层木楼,红柱、绿栏杆,那颜色是相当鲜艳。
我本想问陈清寒这楼有什么故事,可考虑到我们是在执行任务,不适合闲聊,便忍住没问。
押送箱子的是我们的车,但跟来一起护送箱子的同事却有好几队,顾青城他们就是其中一队。
几队人将箱子围在当中,护送它去隔离室,掌门派我抱着箱子,因为我不受血棺影响。
从负三层再往下,没有供员工坐的电梯,只有运货的货梯,但没有大件物品,货梯不开,我们运的箱子太小,所以只能走楼梯下去,走楼梯就要路过那栋三层木楼。
咿……呀…啊~
从楼前经过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串哀怨凄凉的唱腔,同时怀里的箱子跟苞米豆子进热锅似的,差点从我手里蹦起来。
啊呀——救命!
我率先听到的是箱中蛙的‘声音’,不知道血棺是受了什么刺/激,开始在里边扑腾。
陈清寒靠近一步,伸手帮我压住箱子,我问他:“你听见了吗?”
他说:“什么?”
我朝木楼呶呶嘴:“有人唱戏啊。”
其他人全都愕然地望着我,陈清寒的表情很镇定,抢在别人前头解释:“不可能,那楼是给死人表演的,肯定是血棺出的声。”
“哦,我说呢,声音好像在眼前似的。”我赶紧就坡下驴,按陈清寒给的‘台阶’走。
看来在这样的地方,我不能随便说话,我的体质、构造跟人类不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听到哪个他们收不着的‘频道’。
“血棺怎么了?”有人紧张地问。
“它尖叫呢,像发疯似的。”这是我猜的,因为它扑腾得越来越厉害,急于想要挣脱我们。
“快走,别停留。”掌门在通讯器里喊道。
我是想走,可箱子不想,箱子外面套的隔离箱都快裂开了,恐怕坚持不到地方,它就能钻出来。
其他同事连忙上前,给隔离箱外又套了两层箱子,箱子变大,一个人抱不了,只能两个人抬。
但箱子就像是正在撒泼打滚甩驴的‘大人’,抬箱子的人只能抬着它,控制不了它乱扭乱蹦。
只好再出两个人,把它捆在两根金属竿上,抬着竿走。
任它再怎么扑腾,只要死死抓住金属竿,它就跑不了。
这么一弄耽搁了点时间,木楼又开始兴风作浪,它忽然产生一股超强的吸力,跟突然打开抽油烟机似的,别说箱子,我们这几队人也抵御不住,全被它当‘油烟’抽进去了。
那股力量不是人类的身体可以抗衡的,陈清寒跟我说过,仓库里存的东西,多数是没有解除威胁的危险品,放在外边就是祸害,搁在地下至少没人能接触到。
就像被隔离的病毒,并不是病毒本身不危险了,是在找不到克制它的办法前,只能通过这种方式避免有人接触它。
掌门立即向我们发来一份资料,是关于这座三层木楼的,然而我们已经被‘抽’进楼里了。
在一阵天旋地转过后,我以为自己会啪叽一下掉在楼梯或是地板上,结果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
刚表演完360度旋转七周半、自由落地,我竟然是坐在椅子上?
随即我又发现,自己不仅坐在椅子上,还身处一间卧室!
我从哪掉进卧室得?我太好奇了,左看右看,发现窗户是关着的,门也是关着的。
头顶是天花板,完好无损,没有窟窿。
地板也是平平整整,找不到任何缺口。
我面前有一面梳妆镜,我伸手去摸镜面,镜面特别模糊,根本照不出人,但我一伸手,再一低头,就发现自己穿着一身古代的衣服。
“我的天哪,穿越了!”我从椅子上蹦起来,迈步就往门口蹿,想出去看看陈清寒他们在哪,是不是跟我一块穿越了。
刚迈一步,我就向前栽去,直接跪到地上,把腿伸出来一瞧,自己的‘大脚丫’被锯了一半,套在一双巴掌长的绣花鞋里。
“啊~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