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四面墙壁、地板和天花板,还有不能活动的,应该说整个房间就是一个金属板房,只是留了门窗可以打开。
她说同事们都叫这‘笼子’,它的结构和原理确实和捕鼠笼类似。
我和曾珊进去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站着一群人了,难怪她着急催我,原来是因为来晚了没有最佳围观位置。
人群围成一个圈儿,把当中的人和物都挡住了,围观的人都穿着白大褂,还有的穿着防尘服、隔离服,看得出是鉴定科内部的员工。
人群中央有一个人正在说话,但他不是对着围观的人说,而是像外科医生手术似的,一样一样要着工具。
他点名的工具,我字能听懂,却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围观的人不说话,曾珊也没说话,她拿出手机,在信息编辑界面打字,然后给我看。
他们自动自觉保持安静,显然是全都认识当中的那个人。
我垫起脚,仰头向中央的容器张望,那容器约有两米高,但上边是空的,他们围观的东西应该在容器的下面。
我抻着脖子看了看,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在动,它好像不愿意往上走,像鱼往水底沉一样,它动几下就往容器下面沉。
出现在年轻人家的黑影我见过,貌似就是这么个东西。
人群当中的那位,肯定是曾珊说的高人了,我也跟着他们乖乖在旁听着,看高人如何鉴定容器内的东西。
常言说如行如隔山,其实我听也听不懂,只等一个结果。
其他人听得入神,我却渐渐开始走神,陈清寒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碧石也没了消息,她是带禾苏一起走的,连同族内的医生也都去了,如此大的阵仗,肯定是要搞大事情。
我这两天得空就刷新闻,国内国外,全球新闻都不放过,想着或许她捅出什么大篓子,我能得着信儿。
我神游半天,被人群围在当中的高人终于停下手中的工作,他提出了什么要求,其他人明显很犹豫,曾珊更是拨开人群走到高人面前,当面拒绝了他的提议。
我趁着人群分开的功夫,跟着挤到前面,就我穿的和他们不一样,自然引来注目礼,不过他们显然更想吃高人的瓜,视线只停留在我身上一秒便移开了。
从他们的表情来看,曾珊当面拒绝高人提议的行为,应该算是壮举,那位高人没我想的老,也就四十出头,清瘦的身材,文质彬彬的气质,而且很少见的,没戴眼镜。
这人明明长得不凶、气场也不强,说话温温吞吞的,但周围的人好像都不敢违拗他的意思。
曾珊则不同,她说是来吃瓜,还真就是来吃瓜的,她面对高人时,态度不卑不亢,甚至我觉得她的气场比高人强上许多。
她说这种未知能量具有攻击性,虽然没有暴力伤害过人类,但它长时间附在人身上,仍然可以对人的健康造成负面影响。
高人刚刚说想打开容器,直接取样,曾珊这是不同意他的做法,认为太过冒险,是不安全的。
高人却坚持,他认为这种能量只具有传递信息的作用,并非鬼怪或异形生物,根本无须太过担心。
曾珊虽然是鉴定一组的组长,可高人的权限明显在她之上,她的反对无效,高人似乎是被她的阻拦行为惹恼了,说就算你们科长来了,也会相信我的判断。
我默默退到门边,甭管科长信不信,反正我各信一半,退到门边一会儿发生危险,好逃跑啊。
曾珊回头寻找我,这时候人群散开,不再包围得那么紧了,人与人之间留有空隙,她一回头就见我站在门边。
“小冷,你过来,万一待会儿出了岔子,你帮个忙,保护一下大家的安全。”曾珊点名叫我,我只好走过去。
她挺了挺胸,向周围的人介绍道:“这是咱外勤的同事,陈清寒的搭档。”
刚才那些扫到我身上的视线只是好奇,眼下经她这么一介绍,全都变成了惊奇。
也是,陈清寒他们都认识,樱花女神那次,我作为传说中的‘正牌女友’,只以文字形式出场过,同事中的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我长什么样。
而见过我的人,提到我和陈清寒,常说我们俩有‘夫妻相’。
我自己比对过好几回,一点没看出来,只能说磕CP的人,眼睛都自带奇怪的滤镜。
“根本不需要。”高人看看我,不悦道。
“以防万一而已。”曾珊不肯再退让。
“咳,我说,要不让大家出去一下?”既然担心众人的安全,为啥还要一群人聚在这屋里,到走廊上去等结果就好了嘛。
“这是难得的机会,我们可不能走。”人群中一个声音说道。
“孙老师百忙中抽空过来,这次是难得的学习机会。”另一个声音接着说。
“哦,那行吧。”他们冒死学习的精神打动了我,我走到容器旁边,看了眼里面的黑影。
它看着有手有脚,其实形状很模糊,也说不上有头没头,反正模样挺怪。
它绝不是烟雾,又不像一般的影子是扁平的,容器连着一个大机器,上面有许多指示灯闪来闪去,机器上有四个电脑屏,上面显示着一串一串的代码和数据,我是一点看不懂。
我不知道为啥‘孙老师’要打开容器前,要先给里面降温,他想把那黑影冻住?
不过这招好像有用,本来那黑影躁动不安,四处乱拱,温度降下来以后,渐渐就不动了。
等它完全不动之后,容器的透明罩缓缓打开,孙老师的助手拿着采样用的吸管,想吸一点黑影的样本。
不成想本来已经不动的黑影,突然冲出来,离它最近的是孙老师的助手,但黑影绕过他,撞上了助手身后的孙老师,这一撞,黑影就消失了,在场的人眼睁睁看着那黑影消失,而孙老师的脸透着一股黑气。
面色发黑的孙老师,瞪着眼朝门口跑,其他人没一个敢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