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档案库看了眼,因为兼着三份职,上面允许我可以不打卡,只要当天的工作内容完成即可。
只要它们没打倒我们,对大虫子的攻击就不会停,我手段多残忍哪,直接掀起了大虫子的头盖骨。
来了个活烧虫脑,当然,我只在虫子的脑子里烧了几根‘线’状的伤口,它一堆脑组织糊在一块儿,这地方又没有法医,想查它的致命死因,那还是有难度的。
小红也没手下留情,它挂在大虫子的脑后,用钩棍儿刺虫子脑袋与身体连接的位置,想切断它的中枢链接。
偶尔有小虫子撞到我,想趁机咬我一口,我也随它们去,反正咬不伤我。
不过很快我意识到这样不行,它们咬不伤我,但能咬坏我的衣服。
大虫子轰然倒地,我当机立断,烧灭了身边的小虫子。
其它小虫子见‘老大’完了,并没有英勇的上前找我们复仇,而是一哄而散。
至于被我烧没的那些,逃跑的虫子们不会在意,获救的人类不会知道。
我和小红落进沙地里,滚了几圈站起来,本来我还担心衣服上有洞,怕被别人看出来,我让虫子咬了却没事。
现在滚得像兵马俑,他们应该不会注意衣服上的洞了,大虫子倒下,它掀起的沙尘也渐渐尘埃落定。
这时,古小哥和汪乐互相搀扶着从洞里走出来,汪乐见到大虫子的尸体发出阵阵欢呼。
古小哥被小红治得差不多的腿,又瘸了,但看他还能站起来走路,肯定是没伤到要害。
唐小姐跟在陈清寒身边,看样子是想扶他一把,刚才他也被风扇跑了,我有心想打趣他,谁让他生得‘弱不禁风’,可杜医生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她急忙跑过来对我上下齐手。
“唉唉?杜医生,你这是干嘛,注意影响啊。”
“闭嘴吧,真当你自己是金刚葫芦娃呢,我看看你受伤没有。”
“小蝴蝶妹妹,我没事。”
“贫吧你就!”
杜医生检查完我,又去检查小红,还好她检查的只是外伤、内伤,没检查心脏脉搏。
而且我特意动胳膊动腿儿,向她展示自己很健康,她也就没怎么细检查。
小红见这招有用,到它的时候,它直接给杜医生跳了一段‘机器人舞’。
气得杜医生直骂,说我们两个摔坏了脑子。
唐老先生也挪到洞口,他可能没看到前边的战斗情形,只看到我和小红从沙子堆里爬起来,大虫子倒在我们旁边。
他的表情充满了不敢置信,一句话也没说,黄载江跟在唐老先生身边,他这人嘴快,有点爱得瑟,看我们取得了胜利,便对身边的唐老先生说:“怎么样,厉害吧,要是有我们巾帼英雄在,您老哪能受那罪。”
唐老先生却神色不安,他随便应了声,之后我就发现,他看我和小红的时候,似乎不敢用正眼瞧,总是用眼角的余光偷瞄。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毕竟大家一天24小时都待在一块,谁对谁态度上有明显变化,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陈清寒是队长,得负责安抚被救援对象的情绪,他主动找唐老先生谈,本以为是他受到了惊吓,看我和小红比大虫子还凶,觉得我们太彪悍,想敬而远之。
但经过深谈,陈清寒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敢情唐老先生已经‘感觉’到我和小红不是人。
所以他看我们的眼神,并不是看‘高人’的敬畏,而是看非人类的惧怕。
陈清寒拿出早编好的离奇身世解他的心疑,说我只是体质特殊,且有许多奇遇,跟小说里总能遇到白胡子老头儿的主角似的。
老头儿死乞白赖教我本事,也是看中我的天赋,我觉得他就快编出五行灵根俱全,适合修仙这样的鬼话了,可唐老先生却没多大反应。
他不说信、也不说不信,过后的态度还是那样,对我和小红总是躲躲闪闪。
唐小姐一开始还跟着陈清寒劝他,叫他别多想,说他是在地下生活久了,被那些恶灵和凶猛生物吓怕了,难免有些敏感。
我仔细回想杀大虫子的过程,有没有露出特别明显的破绽,让唐老先生一眼就认定我们不是人,可惜我想不出来,他是最后出的山洞,也是最后一个看到现场的人,杜医生甚至都检查完了他才出来,有什么证据也不该单单就他发现了。
但唐老先生总不会无缘无故地惧怕我们,这些日子,我和小红伪装得不错,该吃吃、该喝喝,连走路的速度都故意降下来了,为了配合大家装作很‘虚弱’的样子。
唐小姐十分信任自己的父亲,开始觉得他是受到惊吓太多,所以疑心比较重,走了两天,态度便有了转变。
黄载江说,那父女俩单独说过悄悄话,他瞧见了却装作没看见,过后跟我们说,不知道唐老先生跟唐小姐说了什么,反正那之后,唐小姐对我和小红的态度也变得极其疏远。
陈清寒甚至私下跟我说,唐小姐要找他聊聊,一共就这么几个人,还形成消息网了……
我自然点头说好,快去和她谈,我还等着听独家消息呢。
结果唐小姐并没有向陈清寒透露关键信息,她只是劝陈清寒再查查我的底细。
语气极度诚恳,以多年交情做保,她绝对不是胡乱冤枉我,我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嗯?为啥我知道她说话的语气,哦,因为他们私下聊聊时,我就蹲在他们谈话的那个山角上方的小空隙里。
过后唐小姐走了,他们约好隔开一点时间回去,免得我起疑心,陈清寒站在原地,低着头说:“都听见啦?”
我从那个小空隙里艰难地钻出去,拍掉头上和身上的土,嘿嘿笑道:“挺清楚。”
“真该派你去道具组。”陈清寒抬手,帮我抖掉头发上的沙子。
他说的道具组,是部门里工作特别枯燥的一个组,会伪装成各种东西窃听消息,邮筒、洗衣机、保险柜,只要是能装下一个人的物件,他们都伪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