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衙役所报,县令和众人大吃一惊,这几千悍匪和海盗都被张贤一举歼灭,按理说,在张贤威名之下,这些悍匪和海盗们,应该胆战心惊,四处逃命才对。今日这悍匪反其道而行之,竟然兵围扬州城,究竟是为了那般?张贤也疑惑了起来,对着衙役问道:
“你说什么?确实是三万余悍匪包围扬州城?”
“回张大人,的确是三万多人的悍匪!匪首匡世虎。”衙役回答道。
“这个匡世虎很厉害?竟然转眼间纠集三万余众悍匪?”张贤对那匪首好奇了起来,对着衙役问说道。
“是的张大人,匪首匡世虎,乃是出了名的江洋大盗,其人练就一身铁布衫功夫,刀枪不入,又爱劫富济贫,甚得穷苦百姓支持,慢慢发展成扬州城周边最大的一股悍匪,人数在七八千左右,现在三万余众,应该也是和刘作虎一样,裹挟了其他土匪。前些年,属下和前县尉张勇剿匪就是被匡世虎给打败的,之后我们就、就、就再不敢和这悍匪作战了。”都头汪长威不待衙役开口,抢先回答道。
张贤看了一眼汪长威,点点头说道:
“汪都头最近看来是用了心的,按汪都头所言,这匡世虎倒算的上是个人物,今日敢于兵围扬州城,定是裹挟了其他悍匪一起行动,倒不是什么稀奇事,而是明智之举了!他们若不联手,等待他们的必然是被我们各个击破,分而灭之,合力之下,我们肯定就会增加极大的难度。县尊大人,属下还是先去看看情况!”
“张大人请,此次剿匪,用钱用粮用人,本县全力支持,虽然悍匪此番人数众多,我等内有张大人的强兵,外有李庭芝大人的强援,坚持三两日便可高枕无忧,请张大人不要有任何后顾之忧!”
县官笑盈盈的对着张贤说道,自从张贤连续两次干净利落的剿灭悍匪和海盗,收服另外一伙海盗,县官心中早就对张贤服气了,与其愚蠢的和张贤做敌人,不如放下身段和张贤做朋友,这做朋友得到的好处,简直就是惊喜连连。
“县尊大人谬赞了,下官尽力而为!军情紧急,告辞了!汪都头,请跟本官一起前去!”张贤干脆利落的说道。
当张贤上了扬州城头,城下浩浩荡荡的全是悍匪,不同于先前刘作虎的匪军,这股悍匪中军各色旗帜数十面,中间有一战车,车高两丈,上面站着一名身材精干之人,脸盘倒也干净,长相倒是不像一般的悍匪那么凶恶,反倒是有些儒雅气质,见了张贤出来,这名汉子震惊于张贤的年轻,更震惊于这年轻人的手段,大声说道:
“城楼上来者可是张贤张县尉吗?”
“正是本官,不知阁下乃是何人?为何兵围扬州城啊?”张贤好奇的打量起这名匪首,大声问道。
“我就是匡世虎,明人不说暗话,张大人最近风头正劲,一举灭了我道上两家兄弟,降服一家兄弟。战场上刀枪无眼,这没什么好说的,但是据闻张大人围剿李大麻子,手段过于血腥,两千多人,竟然无一活口。我等要再不联手,恐怕便将被张大人各个击破,逐渐蚕食,最终也会落得李大麻子一样的下场,无一活口。所以,我扬州城方圆百里的兄弟,此番全部联手,就一个要求。”匡世虎朗声说道。
“哦,匡世虎,你有何要求不妨说来听听?”张贤回答道。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张大人不得再来进剿我等兄弟,我们也发誓不再扬州城周边劫掠,大家和平共处,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张大人不同意,我等势必和张大人拼个你死我活,不知大人意下如何?”匡世虎说道。
“哼,枉你等还是大宋臣民,如今鞑子寇边,血腥屠杀我大宋百姓,鞑子铁蹄所过之处,赤地千里,人畜尽屠,血流成河。身为大宋百姓,尔等不思为国,却助纣为虐,在此国难之时,劫掠后方,拖住大宋军队难以全力抵御鞑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想不到尔等竟敢厚颜无耻的提出如此不仁不义的无耻要求!今日便告知尔等,本官剿匪手段你们也见识了,对于为了生计或是被胁迫加入匪寇者,只要及时幡然醒悟投降,一律从轻发落或者不予追究;对于劫掠穷苦百姓首犯者、恣意屠杀百姓者,一律诛杀!即便是你们匪寇还讲盗亦有道或者替天行道!”张贤对于这些土匪,必须想办法予以分化,先讲大义,后讲罪恶大小,这土匪当中,恶贯满盈者毕竟是少数,张贤要争取的,就是那多数。
“哼,黄口小儿,你真当我等兄弟怕了你?朝廷要是仁义,老百姓只要有口饭吃,众家兄弟会造反做匪寇?鞑子寇边,还不是朝廷官老爷们昏聩无能,奸臣当道,若是岳武穆岳飞当年不被奸臣所害,今日我大宋在鞑子面前岂是这般窘境?怪来怪去,还得怪这无能的朝廷。小子,你再能打,也就三千人,我等可是两万四千人,足足是你们的八倍,你还能一口把我们兄弟们吞了不成?”匡世虎似乎对于张贤的责问很是不以为然,愤怒的驳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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