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抢地,痛不欲生,飞天豹一生何曾吃过如此大亏,气的大喊:
“都给老子起来,不杀死这群混蛋,老子就不叫飞天豹!”
二当家独眼龙和三当家接二连三的也跟着滚了下来,二人身上也都挂了彩,带了伤痕,但是不得不马上劝住飞天豹,二当家独眼龙率先说道:“大当家的冷静,很明显,对方是有意卖了一个破绽,扮猪吃老虎,给咱们布置了陷阱和机关,前面的兄弟中了陷阱滚下山都受了伤,后面剩下的兄弟全都不敢再贸然冲锋,还在山腰上观望,我们现在已经被分成了两半,咱们山下的兄弟都中了暗器铁蒺藜,根本就不可能再有力气拼杀,若是对方现在趁乱一冲,我们就完了!大家都在等待大当家的命令,这是个硬茬子,大当家的还是先撤吧!”
“啪啪啪!”独眼龙脸上响起了三声清脆的巴掌声,飞天豹瞪着喷火的眼睛,怒吼道:“再敢说撤,老子扒了你的皮,让山上剩下的三百多弟兄们绕道下来,把这群混蛋给老子全宰了,把他们的狗官捉住给老子点天灯!”
飞天豹话音还没有说完,前面树林里面就冲出来两百多人,他们手中没有刀枪,也没有棍棒,他们拿的都是巴掌大的石头,没错,就是石头,每个人手中最起码都抱着三四个这样的石头,山匪们突然愣住了,独眼龙和三当家的也愣住了,就连刚才怒火中烧的飞天豹也愣住了,难道,这群混蛋要拿石头做武器?要用石头扔自己?
山匪们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就见粮草押运这群人当中走出来一个身高七尺,相貌堂堂的年轻人,笑呵呵的在距离飞天豹两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说道:
“眼前这位狼狈不堪的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飞天豹吧?本官扬州粮饷官张贤,押运粮草就此路过,你这毛贼竟然敢暗害于本官,来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飞天豹何许人也?江洋大盗,一生在刀尖上舔血讨生活,就算现在狼狈了一点,但是何曾把张贤这支家丁队伍放在眼里,大声怒骂道:
“你这鸟斯好不害臊,一口一个本官,你他奶奶的就是个粮饷官,说是官,还不就一个芝麻大的小吏!你以为老子中了你陷阱就输了,抬起你的狗头看清楚,山坡上还有老子三百多兄弟,该死的是你......”
飞天豹“你”字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背后喊杀声震天,回头往山上一看,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见到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残酷画面,自己的山匪喽啰,正在被对方一百多家丁冲杀,说是冲杀,实际上就是一边倒的屠杀,那家丁个个手持长枪,三个人一小队。十小队合成一大方队,整齐划一的前进,整齐划一的举枪刺杀,每一次刺杀,都爆喝出震耳欲聋的“杀、杀、杀!”可怜自己的山匪弟兄们,打家劫舍,欺软怕硬,对付那些绵羊一样的官兵,真的是勇不可当,可是面对这群一往无前,气势滔天的家丁,再加上山匪头子飞天豹和两个当家的都负伤困在山脚下动弹不得,斗志瞬间就土崩瓦解,一开始还像模像样的拼杀了一会儿,但是在这群山匪何曾遇到过这种密不透风的防御阵型,又何曾遇到过如此整齐划一、一往无前的拼命打法!山匪很快就丢下两百多具尸首,剩下的几十人拔腿就跑,不管不顾的逃命,让整整齐齐的家丁队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是追还是不追?
牛大猛大喊一声:“兄弟们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追上去,杀了这帮毛贼”
姜威却拉住牛大猛不让追,说道:
“等等、等等牛队长,牛大哥,不能追啊,大人有言在先,我们这支家丁队,取胜靠的就是令行禁止,团结一体,如果我们一旦追击,队伍势必混乱,若是敌人有埋伏,或者杀个回马枪,我们就完了,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这可都是大人的投注的心血啊!”
牛大猛张了张嘴,但是想想姜威说的的确有道理,叹了一口气,就下令整队下山,回去复命。
山上战果累累,山下的张贤自然也没有闲着,对着飞天豹说道:
“飞天豹,看见了吧,你的喽啰们,没剩几个了,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投降,尚可活命,若是顽抗到底,死路一条,这两丈宽的铁蒺藜防御带,我看你们是冲不过来的,你们的刀也砍不过来,而我这两百民夫手中的石头,却可以隔着两丈也能把你们都砸死,不相信可以试一试!”
张贤说完,看飞天豹和一帮子手下愣着都不知道回答,对着民夫喊道:
“大家石头准备,扔!”
张贤扔字说完,天空中密密麻麻像蝗虫一样画着优美的弧线,飞过两百多块石头,噗噗噗雨点般的打在山匪身上,这群有史以来最倒霉的山匪,或被打的骨断手折,或是倒霉一点被击中头部要害,当场被石头雨打死,山匪群中再一次传来哀嚎声和咒骂声,但是,更多的是大喊:“我投降!我投降,我要投降,不要再丢石头了,不要再扔石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