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穿衣才能御寒哦”
庄苓没有矫情推拒,她落落大方地受着斗篷,笑着朝他点头,道了句:“多谢师兄”
温柔被她迷眼的浅笑晃得愣了下,他反应过来后,立马昂首回道:“小师妹客气了,同门之间,理应互助,无需道谢!”
庄苓看他反应过大,心觉他可能对她有点小意思,但她不想再招惹烂桃花,便淡淡地嗯了声,就不再多言多语。
温柔见她安静,他也安安静静地走在她的身旁。
可他的眸光,总是不自觉地往她惊艳夺目的脸上黏,他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内心不由地暗叹:小师妹漂亮过头了呀!
看来他师叔还挺会享受的嘛!
这不找徒弟则已,一找徒弟就找了个最漂亮的,光是看着就很赏心悦目,更别提是带出去炫,那得多风光啊!
“小师妹”
庄苓冷不丁地听到他唤她,便扭头看向他,疑惑问道:“怎么了师兄?”
嗐…与他无言相走久了,都快忘了还有他的存在。
温柔与她对视时,不知怎地略有些羞赧,他逃一般地移开目光看向前方,忍不住抬指挠了挠脸颊边。
“话说小师妹你就不奇怪师兄我本男儿,为何会着红妆吗?”
庄苓稍愣,她又不闲,也不涉及到她的利益,自己哪有心去奇怪别人做什么呢?
不过他都问了,她倒不是胡诌不出来。
庄苓想都不带想,张口就来地回话道:“师兄会反常,应是有难处,既是有难处,我又何必细究呢”
温柔听她所言,心里豁然开朗,他笑着看向她说道:“小师妹心思细腻又善解人意,怪不得独来独往惯了的师叔,会破例收小师妹为徒了”
庄苓下意识地微摇了摇头。
这不全是何为贵会收她为徒的原因。
其实说穿了,就是因为何为贵惦念着原主娘,对原主的爱屋及乌罢了。
庄苓只是顺带沾光,她一向有自知之明。
温柔见她轻摇头,不免好奇地追问道:“难道不是吗?”
庄苓不想和原主在修仙界里唯利是图的娘家人有牵扯,她避而不谈自己意外顶上的马甲,一脸认真地向温柔反问道:“是与不是,很重要吗?”
温柔语塞,他一时间回答不上来,也给不出准确的答案。
因为在他的心里,正各执一词,不上不下,左右难顾。
庄苓见他犹豫不决,她轻抿了下红唇,转而问道:“在师兄的眼里,因果很重要吗”
难道没有起因,就不能随缘吗?
温柔看她神色严肃,他为表自己的重视,也端端正正地回道:“修道之人最重因果,乃是因果循环往复,藕断尚且丝连,又何提人心之复杂?”
庄苓无语。
这人,还是坚定地认为她能拜师成功,不是偶然所致。
难道他就没听说过临时起意么?
庄苓沉默片刻,忽地又问道:“那辰国公主于水深火热之中,得幸巧遇师兄一面,若愿以至宝作为请师兄出手搭救的谢礼,对至宝本就感兴趣的师兄会顺势而为吗?”
有因有果,他会摘吗?
庄苓直盯着温柔的眼睛,想看看他是不是表里如一的古板君子时,突见他抱臂胸前,倾身向她靠来,笑道:“小师妹不像好管闲事之人,却能有此一问,莫不是见她悲恸,便起了恻隐之心,希望本师兄出手相助?”
庄苓听得直想笑,用恻隐之心来度量她,无疑是她听过的最大笑话。
当她是圣母吗?
这家伙不正面对刚,反倒和她踢起皮球来,而他去拿好处还要她当踏板,一个赚名,一个赚利,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呐。
“师兄,子非鱼,安知…”
庄苓还未把话说全,早就跑得不见人影的温良突然折返回来,隔老远就扯着嗓子冲他们喊道:“快来啊你们,季梨师姐又和鎏金派的狗腿子打起来了,你俩还不赶快过来干架,搁那瞎聊什么天啊真是的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