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静静的窝在麦尔德的怀里,酸液腐蚀溶解的肌肉在狭小的空间里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但是小男孩却不尽喉头一阵滚动。
他想起了姐姐为他做的肉糜汤,在一个贵族家的后门,他们捡到从野狗的嘴里夺下了一块变质的腐肉,加上酒馆垃圾桶里翻出的食物残渣。
那天也是冬阳仍暖,清冽的水渠取出的井水都格外清甜。
艰涩的睁开双眼,肩膀上的剧痛令他眉头紧皱,但是他却不敢哭闹,他不知道那个恶人走了没有?如果没有,可能他还会挨一顿毒打吧,也不知道自己撑不撑得住。
姐姐?
姐姐那里去了?小男孩心中闪过一丝慌乱,想要起身寻找,但是这个被姐姐就回来的大个子把自己死死压住,自己根本米有办法反抗!
如果我在长大一点就好了,这样我就能推开他!
嗷,我没有手了,刚刚被砍掉了,这样也好,这样我就能被卖个老巴尔做一名乞儿,这样姐姐就有钱卖肉吃了。
他们这样的孩子,早在出生就注定了这辈子的命运,好的能进店铺做学徒,将来混个温饱也不难。
要是运气不好,就沿街乞讨,或成为一些小帮派的眼线,干着偷鸡摸狗的营生,如果一天被抓,打断手脚,就去老巴尔之类蛇头手下讨生活!
生活早就把他们压得卑微,生死在他们看来根本不是考验,而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就像冬眠的动物,有些睡下去,第二年醒了,有的睡下去,第二年没醒,被饥肠辘辘的其他动物吃掉。
每年冬天,数不尽的野狗冲进垃圾场,下水道,嘴边的残肢断体充斥着陌生又熟悉的味道,直至那些熟悉的身影不在,才明白究竟是谁没有熬过去!
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活着才是受罪,死掉,或许就没这么多痛苦了吧?
男孩本以为经历这么多生死,他已经有足够的勇气面对,但是这一天真的来临,他还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有点苦,有点涩,有点咸.....
咚咚咚!
抱着男孩的麦尔德不住的给加西亚磕头,他想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口,只能一味的磕头,期盼对方能帮他做出这个决定。
“真是难得啊,没想到你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我亲爱的老师!”
麦尔德把头死死抵在地板上,不让对方看到他眼中的泪水。
不知为何,他就想哭,或许是因为女孩勾起了他对姐姐的思念,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对他好了。
加西亚冷笑一声,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对于麦尔德的背弃,他非但没有一点同情,甚至还想翻倍的奚落对方。
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响开始远去,麦尔德终于慌了,一把攥住加西亚的脚踝,声泪俱下:
“求...求求你,看在你母亲的份上!”
“哦~哈哈哈,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按照辈分,我还要喊您一声舅舅呢!那么舅舅,麻烦您放开您那肮脏的手,它把我的新衣服弄脏了!”
说罢,加西亚猛然把脚抽出,锋利的后跟把麦尔德唯一剩下的手掌,喇出一道大口子。
“别走,她和你母亲很像,所以请你救救她!”
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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