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翰林坐,饼从天上来。
裴业接到升职外放圣旨的那刻,整个人被大饼砸得脑子晕乎乎的。
翰林一众同僚个赶个的围着他道喜,裴业只觉得快乐来得太忽然,他需得缓缓,再缓缓。
想他入仕十余载,可算是在翰林院熬出头。
裴业眼眶红了一圈,心情激昂无比,脸上的笑持久不下,一一向道喜的同僚致谢。
便连从前打压他的上锋,此时此刻,也不得不硬挤出几抹笑容,心里直道,裴业攀上太师这艘大船,倒是走了狗屎运。
裴业当然也是猜到,此次得以升职加官,许是少不得亲家李太师的提携。
当日下值,特意登门造访太师府。
自然,两位明人当着面只能说暗话,谁也不挑破这层窗户纸,可谓是相谈甚欢。
裴氏得知父亲官位晋升,心思聪颖的她先是前往懿祥阁见过婆母,此番父亲晋升,定是得了公爹太师的关系,为此,裴氏心里既感动又感激。
婆媳俩说话间也都是互不挑拨,更多的是聊起家常,或是李婉问及学院的情况。
长空学院虽不是谋利买卖,却是和祥商用心筹创的学院,李婉自是希望学院发展顺利,为更多的流民孩子提供改变命运的机会。
“娘您放心,儿媳会更用心助院长打理好学院。”
“好,有你这话,为娘没什么不放心的。”李婉说着,又笑道“为娘听说圣上旨意已下,裴大人不日即要起程前往地方,晚些我让你爹同秋生说说,好的让他向上锋告假,同你回裴家为长辈张罗打点。”
裴氏感动不迭,婆母对他们夫妻有照拂之恩,再有如今连同父亲也得了晋升。
裴氏眼眶当即涌起了热意,忙起身向婆母福了一礼。
“儿媳,多谢娘——。”
不待裴氏说完,李婉便伸手扶住了她,打断道,“诶,在为娘跟前何必如此见外。”
裴氏声音哽咽,点头应声,“是的,娘。”
同在翰林院任职的秋生,也是第一时间知晓岳父晋升的消息,当晚得了李怀江的提点,翌日到翰林上职就向上锋告了明日的假。
裴太太人逢喜事精神爽,在老爷接到旨意的次日,特意前往太师府拜见亲家母李夫人。
今日女婿又为着岳家告假,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一个劲的把女婿留在正厅吃茶。
都说岳母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半点不掺假的。
裴氏出阁以前,在家中最是受宠,更得上头哥嫂们的疼爱,今日小姑子俩口子回来,裴氏的娘家嫂子们更是拉着她好一番热络。
裴氏的嫂子们何其精明,女人们最爱钻营这里头的弯弯绕,当下对小姑子更是有着说不出的热切。
裴氏的大哥早年进了五城兵马司任职差吏,所以,裴家大房必然是留在京中,而二房将随同老子娘前往地方,好的在爹娘身旁略尽孝道。
裴业本就看中秋生这个女婿,临走外放之际,特意把翰林院的【生存规则】传授予女婿。
裴大人当然清楚女婿大抵是用不上的,官场上谁不得给李太师几分薄面,但俗话也说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于官场上防小人、躲绊子这档子事,他裴业说第三,没人敢说第二。
这么些年,他在翰林院勤恳耕耘,同届出身的状元、探花都已在地方混得风生水起,更别提当年仅是传胪出身的李太师了。
翰林院就是个小朝堂,关系错综繁杂,捧高踩低屡见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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