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说的可是真的?”热比娜痴痴的问道。
三十年前,她就认识了耶律兴国,对耶律兴国一见倾心,但那时耶律兴国并未告诉她自己的野望,而她那时也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告诉耶律兴国自己的想法,若不是今日见到故人之子,只怕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故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就见耶律熙恭敬说道:
“娜阿姨,格桑叔叔说的是真的。”
“我辽东耶律氏,实乃满清皇族爱新觉罗之后。当年末帝溥仪退位后,皇族子嗣为避杀戮,纷纷改名换姓。我父亲之所以叫‘兴国’,就是想光复大清基业,收回关外世居之地,为满人掌管;而我取名为‘熙’,是因为父亲希望我像圣宗皇帝康熙一样,文治武功,成为国之栋梁。”
“只可惜天妒英才,十八年前,父亲突然夭亡,光复宗室的重任,就落到了小侄的身上。小侄知道尊者乃反汉义士,于是便跟着格桑叔叔,来到了瓦兰萨兰,希望能与尊者共谋大事。”
“但我很清楚,以我目前的能力和实力,的确是太微弱了。不过我相信,只要我们三家联手,再借助外部力量,我一定能帮助父亲,实现光复祖宗社稷的宏愿!”
耶律熙说道最后,可以说是慷慨激昂。
如果你不了解他这个人的野心的话,甚至都会觉得他是一个为民请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的大英雄。
听完这番话后,热比娜很是激动,她扶着故人之子的肩膀,说道:“说的好,说的好啊!兴国先生能有你这个好儿子,光复宗室指日可待。”说罢,她看向了那妖僧,请愿道:“尊者,此事你怎么看?”
那妖僧还没说话,格桑就冷笑起来,嘀咕着:“怎么可能?用眼睛看。”
“格桑,你闭嘴!”那妖僧怒斥道,吓的格桑一愣一愣的。训斥晚徒弟后,那妖僧淡淡说道:“满人江山倾覆已有百年。而且据我所知,如今关外的满人,早已不是当年的满人了。他们习汉语,穿汉服,甚至连自己的语言和文字都忘了。耶律熙,你凭什么让这些已经不是满人的满人,效忠于你?”
没错,那妖僧之所以会说这番话,其实是想考验这个年轻人,想看看他到底有几分成色。而他说的这番话,也的确是事实,是摆在耶律熙面前,无法回避的问题。
如今炎夏的满人,已经不是当年的满人了。甚至藏人、西域回疆人的独立精神,都要远远高于满人。说的不好听一点,如今的满人,和汉人没有任何区别。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你有什么能力,唤醒你已经心死的同胞呢?
就见耶律说道:“尊者所言不假,这的确是个大问题。但尊者不知道,我的族人虽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语言和文字,但我耶律熙没有忘记。尊者,你想想看,如果我们三家配合起事,事成之后,你在藏地建/国,娜阿姨在西域建立回疆,我在关外恢复祖宗社稷。一旦宗室得到了恢复,我便推行满文化,亲自教授语言文字,就像土儿其之父凯末尔一样,把自己的思想贯彻落实下去,百姓不可能不接受!”
闻言,那妖僧微微点头。
在他看来,耶律熙所说的,虽然有点幼稚,甚至有点想当然了,但耶律熙身上透露出的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却深深的打动了他。他甚至在耶律熙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要知道,他当年起事的时候,也就二十五六岁,甚至比耶律熙还小。
“有志气!”那妖僧说着,便冲耶律熙看了一眼,讲道:“坐吧!”
听到这话,耶律熙满心欢喜,因为他知道,那妖僧是认可他了。
他徐徐坐下,并不敢多言,这时热比娜说道:“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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