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全身的内力,将内力施于双手,然后猛的推了出去。
“还想顽抗!”
林浩冷冷一声,同时挥动三根手指,一声闷响后,那冰网又厚实一层。
“啊~~~”
阮星烛拼死硬抗起来,但不到五秒,便败下阵来,后退数步。
要不是那个大喇嘛挡着,他极有可能就摔倒在地上了。
“我的哑乐如何啊?”林浩笑着问道。
直到这时,众人才醒悟过来,林浩所说的‘哑乐’,究竟是何种乐曲。
“你这到底是什么妖法?”阮星烛咬牙问道。
“妖法?我这是九天玄音!当然了,我这首曲子,前半部分是无声的,但无声胜有声。而这后半部分嘛,则是声声入心,弦弦动情,你不妨听听看!”
说罢,林浩将古琴一转,然后反着弹了起来。
“这怎行?高低音都调换了位置?”
耶律熙通晓音律,见状一脸的惊讶。
不但他惊讶,就连玄慈大师、唐嫣然、阮星烛也感到奇怪。
就在众人不解之时,林浩拨弄起了琴弦,那普通的古琴,发出了高低错杂,水波灵动的音乐。
这音乐,听上去极为悦耳,如高山流水,鹤鸣沙洲。
纵然如此,但大家还是觉得这不过是一首普通的田园乐曲而已,并无精妙之处。
闻声,阮星烛不遑多让,抚琴对奏起来。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眼前总是模模糊糊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罩住了。
他单手揉了揉眼睛,又甩了甩头,发现还是不对劲。
“不用揉了,你已经被你自己弹的幻音,蒙住心了!”
说罢,林浩低音高音错杂弹,简直似大珠小珠落玉盘。
“啊~~”
阮星烛还想死撑。
就听“崩”的一声,幻音琴的第十三根弦,砰然断裂。
“以静制动,以清制浊。林同学,你太聪明了。”
一向冷清的唐嫣然,不由的惊呼起来,对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少年,在音律上的造诣,佩服的五体投地。
“表妹,这……”耶律熙一脸茫然的问道。
“表哥,林同学最开始弹闷音,是为了打乱阮教主弹奏乐曲的节奏;而现在弹的这首清雅之乐,则如一汪碧水,缓缓的将阮教主浑浊不清的幻音给盖住了。”唐嫣然解释道。
听到这话,耶律熙浑身颤抖。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小子,境界居然如此之高。
这哪里是在弹琴啊,这完全就是一场关于哲学的辩论赛。
在这场辩论赛中,阮星烛属于言语犀利的诡辩高手;而林浩则是已经超出了辩手的范畴,他就是哲学大师,无论你多能诡辩,但真理永远只掌握在他手中。
想到这里,耶律熙再也不敢轻视林浩了,更是把林浩当做自己目前唯一的敌人。
阮星烛呢,他琴弦弹断后,整个人就像是着了魔一般,眼前出现了一阵阵诡异的画面。
在这画面中,有他处心积虑杀害前任教主的事迹;有他暌违西南,想成为霸主的野望;甚至还有他动念想做掉格桑活佛的阴谋。
总总一切,固然算计的很好,但最后的画面却出现的是他一败涂地之境。
不但被杀了,就连自己的两个儿子,也被格桑活佛杀了,而数千年的拜火教,则毁在了他的手上。
他匍匐在满目疮痍的拜火教总坛地上,看着格桑活佛就要捏死自己年幼的孙子,他失心疯的大吼道:“不要啊!”
说罢,他就像即将病死的老狗一样,趴在地上,将手伸了出去。
“师父!”
“阮教主!”
见状,拜火教弟子和那两个喇嘛疾步冲了上去。
“师父,你怎么了?”拜火教弟子问道。
“格桑活佛,我要杀了你!”
说罢,他一掌劈了过去,那个弟子直接被劈成了两截。
“阮星烛,你说什么?”
闻言,两个喇嘛眼睛一亮,愤怒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