徨,仿佛很没有安全感一般,莫名的有些惊惶。
一锅接一锅的抽着烟,沉思中的雷立远连路佳等人何时来到的都不知道。直到路佳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他才猛然回过神来,再一看手上,烟斗的烟锅部位经过长时间的连续燃烧烟叶都已经变的滚烫发红了。
众人都是奇怪的看着他,以往他们只要一出现在一定距离,便会被雷立远所感应到,而这次一向性格跳脱的雷立远居然发呆至斯。
“主上有心事?”何足道开口问道。
雷立远轻吁了一口气,看了看这一群自己在这个世界目前唯一可以相信的人,缓缓的将自己刚才碰到的事情告诉了众人,然后满是自嘲的笑道:“我现在,恐怕,便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不能正常施展土遁的僵尸了。”
众人也能理解他的想法,突然之间失去或者暂时失去了一个保命、杀敌之法,恐怕换成历经风雨的自己这些老江湖,一时间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何况是虽曾经历了两个短暂的人生,其实心态却还如同普通年轻人一般的雷立远呢?
沉吟了一下,一红道:“其实,这对主上来,或许是件好事。”
雷立远疑惑的看向他,却听何足道在旁道:“不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主上你突然间失去了一个,一直以来赖以游戏人生的神通,便彷徨至斯,你不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依赖这个东西了吗?”
雷立远沉思不语,何足道继续道:“武道一途,或者修炼一途,终究还是要讲究心境修为的,越往高处,对心境的要求更高。上次,主上前去袭杀霍埠昌之时,我便想,长此以往,对主上的心境增长却是不利的。投机取巧,终究不是王道。《天启概览》中有一句据是武尊强者流传下来的话,我觉得的很有道理,‘没有真正历经风雨,感悟人生,又如何能触摸到飘渺的天道?’我昆仑的一位祖师也曾言道:‘修炼如同做人,来不得半虚假。’主上若是只想一味的投机取巧,一个土遁过去,然后一拥而上,别‘魔星真身’第十层了,便是突破第三层恐怕都要磨难多多。”
何足道语重心长的一番话如同一道霹雷般将雷立远豁然惊醒,是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恐怕是谁也不会的土遁之术的自己,压根就忘了‘怕’为何物,便是那武御强者,自己也是不怎么放在眼里,难道他们还能跑到土里来咬自己不成?
曾经他还想过,有一天要去那青阳宗,将他们的门派收藏,搬个干净,若不是此次在旋风门碰到了天道宝器,如果真的傻乎乎的跑过去的话,恐怕便要闹个灰头土脸了。自己现在确实有些太过依赖土遁之术了,老是想着哪天看谁不爽了,一个土遁过去他家,刷刷将所有人招出来,围杀之。
长此以往,恐怕等到身边之人一个个晋升武御、武尊之时,自己却还要如同大陆上那些卡在武宗颠峰的人一般,苦苦摸索着,天道,为何物?金煞,如何过?
怪不得自己一开始得到的居然只有‘魔星真身’前两层的修炼心法,恐怕那创造者后卿也是觉得,若是过不了金煞这一关者,便没有资格得到他的完整功法吧。
念及此处,雷立远心头乌云尽散,不再彷徨于暂时不能正常土遁之事,再,也不是永远不能再拥有畅游大地的机会了,他相信,早晚有一天,自己会重新回到大地的怀抱,而到那时,他也不会再将土遁当成一种依赖,而是对这地,这天的一种感悟!
解开心锁的雷立远站起身来,看着身边一道道真心的关切眼神,雷立远胸中不禁涌上一阵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一股豪情!即便是不能土遁又如何,我还有这么多真心相交的下属、朋友、亲人!有他们与我一起,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
……
时间穿梭,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几乎恒北全境都流传着旋风门被新任的年轻镇北王一夜之间覆灭的事情,白起也指派了三万军士,分散各地,协助当地官方力量查封旋风门的残余势力,缉拿顽固余孽,而在孙守义与刘子厚的商议之下,数量不少的一批官员纷纷被撤职查办,更有一批被送入了死牢,等待集体问斩。
在恒北官方势力正如火如荼的展开大清扫的时候,各地的大马贼势力却都纷纷收到了一封来自虎啸山的来信。
青州,狼烟岭。
名字很通俗的聚义堂中,脸上一道一指长的刀疤,非但不显得丑陋,反而让整个人更增几分凌厉气势的首领青狼,笑着接过手下递上来的一封信,一边拆开一边对坐在下首的一众大头领道:“让老夫看看,这头喜欢上了舞文弄墨的病猫,都写了些什么?”
(第二更送上,上传晚了,抱歉)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