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很宝贝宋茵,一定会伤害宋茵更深。但是他告诉我,宋茵只是个棋子,也许从一开始我就对宋茵动了恻隐之心,我不忍心真的伤害她,我一直觉得她无辜。而宋清泉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也许我和宋茵会相爱!他赌赢了,他想让宋茵来化解我们两家的恩怨,但他没料到我们这么极端,居然真的把那盘录像带给播放了出去了,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杜丽玲开口,很平静。
俞景澜确定监护仪上的数据没有波澜时,点点头。“好!妈,我出去,您想开吧!”
俞景澜无法平静,想到了宋茵就心疼。
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的一切,那个孩子应该是自己的吧,否则,她怎么会那样受伤?他感到好懊悔,好自责。再恨再怒,却无法消融心头的自责,他似乎从来没有保护过她,他还有什么资格成为她的丈夫,有什么资格来爱她?他连真爱的意义都不懂。
终于,紧闭的黑眸重新的睁开,眼中泛红着,俞景澜朝宋清泉的病房走去,他到的时候,宋清泉刚好起夜,特护在帮他,他连上厕所都很吃力,都需要别人的帮助,特护是女人,抱他有些吃力,俞景澜对她道:“我来吧!”
他的到来让宋清泉很是惊讶,他眸子转向俞景澜,带着询问。
俞景澜什么都没说,抱起他,拿起夜壶,沙哑的声音沉重的响了起来:“我帮您!”
他用了您,尊称!
宋清泉突然笑了,尽管他的唇角因为中风后遗症而歪着,但是看得出,他笑了。
俞景澜敏锐的扑捉到他的笑容,心里更加的悲哀,更加的歉疚。
宋清泉在俞景澜的帮助下,小便完,他对特护道:“去端点水来,我帮他擦擦身子。”
宋清泉躺在床上,眼神慈祥的望着俞景澜。
俞景澜也望着他,两个男人的目光相遇,宋清泉的眸光里充满了慈祥,像是看儿子一样的看着俞景澜,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目光,俞景澜心里震动着,喉头滑动,竟感到一股酸涩,他咽了咽唾液,终于开口:“是我对不起您!”
宋清泉摇摇头。
俞景澜讶异。“您不怪我??”
宋清泉点点头。
“可是是我和我妈把您害成了这样,是我把桐桐害成了那样,害的宋茵也是千疮百孔,您都不怪我们吗?”
宋清泉再度点点头。
俞景澜的鼻头酸了,这时,特护把水盆和干净的毛巾端来,俞景澜让她去休息,自己帮宋清泉擦身体。
他做的很认真,很小心翼翼,擦干净他的身体,又帮他换了衣服,然后坐在那里,跟他说话,这一夜,他们都没有休息,俞景澜在对宋清泉做着深深地忏悔。
天快亮时,宋清泉指了指病房里的抽屉。
俞景澜打开,发现里面躺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景澜吾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