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县县委办虽然只是一个县级的小秘书部门,但其政治问题的复杂程度,实际上和省市一级是差不多的。县委书记和县委办主任的关系几乎是摆在台面上的,而伍啸林却公然把邵博拉下马,不管嫖霸王娼的事情是否是子虚乌有,伍啸林的这种行为都严重的触犯到了县委书记的根本利益。也许,伍啸林凭借着家庭的关系,让县委书记不能公然动他,但是要想在伍啸林冲击县委常委的道路上设置一些障碍,对于县委书记这样的庐江一把手而言,还是很轻而易举的。
当然,阻止伍啸林进入县委常委并不会是书记的根本目的,他的根本目的在于继续将伍啸林压在县委办副主任的位置上,再重新调派一个邵主任一样的人来管理县委办,至于更深层次的想法,就是要挤走伍啸林。而一旦伍啸林失势,像夏言这样借着伍啸林的肩膀上位的人,只怕下场更惨,也正因为如此,看到了这一切的李居朋,才会提醒夏言,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夏言对此貌似胸有成竹。
任谁都知道一个县委书记在县委当的权势,而一旦这个人要火力全开的对付县委当的某一个人的话,只怕任谁都难以招架。
毫无疑问的,伍啸林现在面临的就是这样的困局,那么作为县委办唯一和伍啸林站在同一条船上的夏言,一个身家清白到五体投地的平民,能有什么办法破此危局呢?
李居朋武力值彪悍,他的智力值也同样不弱,否则也不会凭着几条信息就能把整个县委以及夏言所面临的局势猜出个七七八八。对此危局,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李居朋绝对嗤之以鼻,认为那个人只是装那个逼的故作镇定,可是现在如此表态的是夏言,李居朋就有些纠结了。
对于李居朋来说,他之所以打小就愿意跟在夏言的身后,就是因为在他看来,夏言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所不能的人,所以即使被老师追得满操场跑,或者被罚抄课,也依然乐此不疲。
然而,目前县委的局面只怕就是一个宦海老手都头疼万分,更别说是夏言这种之前从没接触过政争的雏儿了。
夏言看了李居朋一眼,笑道:“有屁就说,有话就放,是不是不相信我能解此危局?”
李居朋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夏言顿时一巴掌就拍了过去,李居朋委屈的解释道:“老大,你不能怪我怀疑你的能力呀,毕竟你现在碰到的政治危局是百年一遇的特大险情,非常人不能安然渡过。”
“滚你大爷的!”夏言笑骂道,“少给老子带高帽,你以为你播新闻联播呢?气氛都是和谐的,会谈都是友好的,群众都是不明真相的,一小撮分子都是别有用心的,险情都是百年一遇的。”
李居朋一脸崇拜的看着夏言道:“老大,原来你早已经参透了咱们社会主义新政治的和谐理念了,如果这样我还不相信你能破此困局的话,那我就真的白叫你十几年老大了。”
夏言老神自在的靠在座椅上:“想知道我怎么破局吗?”
李居朋头点得就像小鸡啄米一般:“想知道。”
“但是我就不告诉你。”夏言说。
李居朋额头上顿时冒出三道黑线:“老大我鄙视你。”
夏言笑了笑,然后说道:“其实吧,解铃还须系铃人,想从目前这个局脱困而出,关键点还在我们那位到现在都没有被撤职的邵主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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