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虎确实是穿着女子的衣服也化了装,虽然不算艳丽,但也还看得过去。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那女子身后的窗,原来从这里可以把后花园的擂台看得一清二楚,若细心去听,可能还能勉强听到主持人的叫喊声,也许也是通过这里才知道树猫的名字的吧!
那女子笑了笑说,“姐姐,你怎么和旺财跑到这里来呢?”
被称呼为“姐姐”的忍虎一脸尴尬,说,“这个……刚刚跟旺财有点误会,现在没有了。”他笑着摸了摸树猫的头,树猫为了不露出破绽,便也配合地卖乖。
女子看了看树猫,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重新变得忧郁起来。
忍虎看到她的忧郁,觉得站着挺尴尬的,便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这就走。”
说着忍虎便与树猫转身要下去,可这时那女子却忧伤地想要挽留,“姐姐……”
忍虎听到她的呼唤,便转过身来,“有什么事吗?”
那女子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说,“姐姐……能陪菱纱聊聊天吗?”
女子似乎在请求他们留下来,但却又似乎害怕去请求,便把头低了下来。
忍虎看到她一脸的忧郁和尴尬,便点了点头。
那女子见忍虎答应了,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喜悦,请他到桌子前坐下,给他倒了杯茶。
“姐姐请!”
忍虎笑了笑,便好爽地把茶一口喝个精光,不禁让那女子又觉得尴尬。忍虎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鲁莽了,但又不能说破自己的男儿之身,只是傻傻地笑了笑。
“我叫菱纱,姐姐你呢?”
“我叫……”忍虎很自然地想回答,但好像自己的名字不太适合所称呼的‘姐姐’,但又一时间想不出名字来。
突然树猫“汪汪”地小吠两声,忍虎灵力一动,微笑着说,“你叫我汪汪姐姐就行了,旺财都是这么叫我的,是吧,好旺财!”
“哦!”菱纱轻轻答了一句。
忍虎似乎想起了刚刚她在哭,便问,“菱纱是遇到什么事吗?怎么看你不开心的似的?”
“……”
菱纱的心情突然又沉他下去,没有回答,而是忧伤地皱着眉,泪水在眼眶里翻滚着,没有流出来。
“菱纱怎么了?”忍虎不禁觉得奇怪。
菱纱没有回答,反而是突然就扑向树猫,哭着抱着它,嘴里呢喃着,“小武!”
菱纱如此大的反应,吓得树猫差点叫了出来,还好这种场面见多了,不然就露出了破绽。
“……”忍虎皱了皱眉,似乎感觉到菱纱有说不出的伤悲。
等菱纱情绪好点了,忍虎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安慰着说,“菱纱,你是有个狗叫小武吗?它怎么啦?”
忍虎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但菱纱却哭着吼道,“小武不是狗,小武是菱纱唯一的伙伴!”似乎在对忍虎的说法有点反感。
听她的语气,树猫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头上有一双狗耳朵的菱纱一定是被其它人嘲笑她的另类,所以没有玩伴,才会一直在这个连下人也不怎么来的角落里生活。
而小武一定是一个狗,不嫌弃她的狗。至于小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就猜不出了。
……
窗外凌风轻抚,带着春日的温馨,也带夏日的困意,不知不觉已是日中,但这里却异常的宁静,几乎听不到任何嘻戏声,更别说会有很多人来这里陪菱纱玩了。
虽然河阳城远远比青云城要大,也远远比青云城热闹,但与梦灵相比,菱纱又有何异呢?没有玩伴,没有倾诉者,只有寂寞与孤独,谁又能明白她的痛苦呢?只能有奢望与渴望,却看不到希望,谁又能知道这种绝望呢?
待菱纱的心情好点了,便与忍虎坐下来聊着往事。
“我是爷爷捡回来养的,我自小就有一双与人不同的耳朵和尾巴,刚开始他们都喜欢跟我玩,但随着爷爷的离去和我的长大,大家都渐渐离我远去,他们害怕我,讨厌我,都说我是狐狸精。”
“秦府虽大,但只有老爷一人愿意接纳我,即使这样,姐姐和老夫人对我还是有偏见,所以老爷也只能安排菱纱在这里生活。”
“除了老爷和送饭的丫鬟,基本不会有什么下人愿意来到这里,虽然在老爷面前他们不敢说什么,但私下都说这里是不详之地,就因为我在这里生活。”
忍虎听了,也终于明白了,叹道,“难怪这里静悄悄的,那你为何不出去走走呢?”
“出去又能怎样?他们见到我就只会躲得远远的,在外面还会受别人的冷眼,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呢!”
忍虎不禁皱皱眉,想起了少年的自己,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多么的幸运,虽然养父早早就离开了,但至少会有出生入死的兄弟白虎和飞虎陪着,还有一群不离不弃的玩伴,而菱纱又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