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忙活了几天,没从入股的地方筹到钱,但从九爷那里预借到两千万。他怕到时候不够用,所以有备无患,反正不用付利息。艾薇儿公爵的腿虽然有了轻微的知觉,但离康复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等她那里的五百万英磅,黄花菜都凉了。
明天就是六一了,王羽在柜子里翻腾到半夜也没睡,也不知擦了几次汗之后,终于发出一块欢呼:“总算找到了!”
他从一堆杂物中找到一个不起眼的劣制小木盒,吹了吹浮灰,轻轻打开。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枚戒指,草藤编制,如今颜色枯黄,像凋落的树叶。
王羽比划一下,发现已经无法套在指头上,毕竟是小时候编的,当时能戴,现在用小拇指戴都有些勉强。他怕撑坏了,没值得硬套。
“宝贝,明天能不能见到你的另一半,就看造化啦!”王羽找来一根红色细线,拴住草藤戒指,套在脖子上。对着镜子照了几下,满意的点点头,怕睡觉时压坏,又重新放回木盒。
第二天一早,王羽脖子上挂着草藤戒指,手拿一束红色玫瑰,坐车来到了原北区福利院门口。现在这里已变成建筑工地,但由于没有建筑材料,被迫停工了。
他今天要等一个人,或许要等一天,但实际上已等数年。
是十年还是十一年,他已经记不太清,但今天是他二十四岁的生日,有些事必须要了断。
看守工地几名工人刚睡醒,以为自己眼花,居然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子抱着一束红玫瑰在破烂的工地门口傻站着,好像在等人。
把异性约在破工地门口,情商不是负数,也会无限接近于零。
“这小子读书读傻了,比我们建筑工人还笨!二嘎,我敢打赌,这家伙今天绝对等不到他约的对象。”一名年轻的建筑工人用破毛巾擦着脸,冲身边的年长的伙伴笑道。
“现在年轻人喜欢另类和与众不同,就像有的女人喜欢皮鞭和蜡烛一样,这叫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以我多年来的泡妞经验,这货的成功率很大。”二嘎咧着一嘴黄牙,吐沫星子乱飞。
“二嘎哥,你三十多岁了,好像还是处男吧?没听说你恋爱过呀?”
“哥每天暗恋多少次,意淫就有多少次,次次成功,哥的强大你不懂。”二嘎说着,拿起杯子刷牙去了。
六一很热闹,街上的儿童很多。
一名六七岁的小女孩在爸爸妈妈的带领下,路过建筑工地门口,她突然停了下来,奇怪的问道:“妈妈,今天街上卖气球的哥哥姐姐很多,为什么这个哥哥站在街边卖花?”
“傻孩子,大哥哥可能在等女朋友吧,这花可不是卖的。快点走,游乐园快到了。”
“可是有个节日,我记得哥哥姐姐都在街边卖花的……”
“那是情人节,今天又不是……”
这一家人渐渐远去,王羽依旧在等待。
已经等到中午,六月的天不是一般的热,王羽怀里的鲜花已经枯萎。他滴下的汗水,无法让鲜花保持怒放,倒是把他的印花T恤浸湿了。
这是他专门定做的T恤,白底黑字,前面写着:“你知道我在等你吗?”后面用英文重复了一遍。
当年的约定仍在耳边萦绕,他不敢忘,但心中的希望已经很渺茫。
“听说本命年结婚可以冲喜破灾,我要在小羽二十四岁生日的当天做新娘,生日和结婚纪念日在同一天,义工阿姨说,这样男人才不会忘记结婚纪念日。”
“小羽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哟,我要做你的新娘……”
王羽还记得离别时的场面,虽然当时刚刚和人打架伤到了手脚,拄着拐杖也坚持送到了机场。收养她的美国夫妇是基督徒,一再向林院长和王羽保证,每年都会来中国旅游,带她回来看望福利院的朋友。但是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几年前曾收到一封信,署名花小蝶,但信件没看到,就被黄蓉毁去,事后只找到半片邮票和信封上的一个名字。
“妈妈,这个大哥哥的鲜花还没卖掉,都枯萎了,咱们帮他买下来吧。”小女孩的声音,打断了王羽的回忆。
王羽抹去额头的滚滚汗水,苦笑一下,发现还是早晨经过的一家人。
年轻的妈妈看着王羽被汗水浸透的衣服,揉了揉女儿的脑袋,叹息道:“傻丫头,你不懂,这花我们买不起。”
“为什么啊?爸爸不是很有钱吗?”小女孩很不理解。
“真心无价。”一直沉默寡言的爸爸说了一句,“宝宝,以后找男朋友要找这样的才行。”
“噢,那我现在就找他当男朋友行吗?看他多可怜呀,我想买他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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