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头沉默的走,拉住她的手往胸前一带,看着她的眸子道:“事在人为,许了什么愿,我帮你实现。”
她站定,抬头仰望着他。许久之后默然摇头。她该怎么说呢?或许她不该许这样的愿望?或许是郑扬并不希望她最终属于别人而左右了她许愿的结果?
她许的愿望是:如果这辈子不是孤独终老,她希望陪伴她的,会是身旁的这个男人!
许愿没有成功,眼前的男人不会陪她终老,与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
她移开视线,淡淡摇头:“我希望郑扬能复活,可是菩萨没有答应。”
手上一松,男人覆住她的大掌挪开,他看向远方,眉目沉静。
“恙恙,阿白!”外婆朝他们招手:“这边的平安符很灵,刚刚开过光,去求一个,能保平安。”
苏无恙跟着外婆去了,秦方白站在外面没有动。看着女人娇小的身影,他揉了揉眉心。
苏无恙在外婆的唠叨下求了两个,一个给自己,一个递给了秦方白。
回去路上,秦方白将平安符挂在了车上。
回乐市后,秦方白出差了一段时间。苏无恙偶尔想起那天在山颠的那个吻,以及那个三次不能成功的许愿,偶尔的心生惆怅。
半个月后,连着下了几场冻雨。苏无恙窝在被子里打喷嚏,就听见车子开进庭院的声音。
她挣扎着爬起来,甚至还记得往唇上抹了点唇彩,跑出房间,就见高大的男人进了门,他的身侧,还跟着一位身材高挑,玲珑有致的女子。
杨姨迎上前去:“先生可回来了,这两天天气变化大,夫人感冒了,一直不见好。”
秦方白出差这段时间,一次电话都没有打回来过。苏无恙想,他估计忙,可却料不到,他是忙着和别的女人……既然决定不要开始,那就这样吧。她为什么还抹唇彩?她是傻了吧?
“没看医生?”秦方白抬头,就和站在楼上的苏无恙视线撞了个正着,杨姨也看见了,惊道:“夫人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
秦方白眉头微皱,抬步就要上楼,胳膊被挽住,袁娜娜娇软的声音响起:“秦总……”
苏无恙闭了闭眼,转身回房去了。
她拿纸巾狠擦着嘴唇,不知道是在擦上面的唇彩,还是在擦秦方白曾经在她唇上留下的印迹。
门被推开,杨姨进来张罗着让她上床歇着,苏无恙听话的上了床,被子扯过头顶。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会这样堵着,很不适,很想发脾气,很想摔东西,很想吵架。明明,她不该那么在乎的,不是么?明明,她还想一个月后就抽身离开的,不是么?
“先生……”苏无恙听见杨姨的声音,想就那样躺着一动不动,却还是掀开被子,半坐起来,以着她最平静的状态跟他打招呼:“回来了。”
秦方白打量着她的神色,微微点头:“生病怎么不看医生?”
“以为没有多严重,一拖就这样了,明天就去看。”苏无恙鼻音很重,张着嘴呼吸。唇彩被她擦了,看上去有些苍白。
“夫人不懂得照顾自己,杨姨你也不懂吗?”秦方白莫名就生了气:“你不知道叶医生的电话?不记得徐玲的电话?不知道送她去医院?”
杨姨算是秦方白这里的老人了,从他一个人住到这边开始,就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平时秦方白虽然淡漠,对她还算尊敬,哪曾这样大声的对她说过话?
立即就低着头道:“是,先生,我马上给叶医生打电话!”
杨姨出去之后,苏无恙笑了笑道:“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不懂得照顾自己,是我不愿意请医生来,也是我不愿意让她打给徐玲,更是我不愿意去医院的,你何必责怪杨姨?”
她喘了两口气又道:“秦先生十天半个月不回来,回来就在我面前拿杨姨撒气,看来是我妨碍到你们了。”
她掀开被子下地,自衣橱里拖出行李箱,把衣服一件一件连同衣架往箱子里塞,因着感冒流鼻涕,鼻子和眼圈都有点红,倔强之中透着点点的委屈和柔弱。
秦方白叹了口气,夺过她的箱子盖上,放回衣橱里,将人打横抱起搁到了床上:“生病就好好躺着,折腾什么?”
“是我在折腾吗?”苏无恙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或许是因着感冒难受,整个人都变得很不好,她想再说些什么,想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和他吵一架,却发现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便只倔强的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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