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留下林风和丫头两人,还有小六,肆无忌惮的在病房里转悠,莺莺直叫。
“小丸怎么样了?”林风问。
“小丸的情况好转了,正在医院里输液,等身体好一点就可以出院了呢。”说起这事,丫头的脸色不太好看,似乎有所隐瞒,被他看在眼里。
“还有其他事?”
风铃眼神闪躲,皓齿轻咬着薄唇,纠结良久之后,才道:“小丸的父亲也住院了。”
得到宋振邦的帮助,小丸的妈妈知道遇到贵人了,死死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跪在宋振邦面前,把家里的情况说出来。
原来小丸的父亲病得更加厉害,早已卧床不起了。
小丸和妈妈一起到寺庙里上香,就是想为他祈福,让他早点康复。
家里没了男人,小丸还那么小,无依无靠的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宋振邦把她扶起来,当即命人把男人接到医院。
尽管王院长承诺不收取任何费用,可对于男子的病症却束手无策。
风铃再傻也知道他救人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刚送进医院的时候,林风的体温把温度计都测裂了,大家吓了一跳,浑身囊肿又查不出问题。
李副院长把他身上的银针拔下来,体温才渐渐散去,又修养了两天,今天才幽幽转醒。
按理说这么高的温度,不把林风烧成脑瘫也会烧白痴,李副院长等人下了病危,让她做好心里准备。
怀着忐忑的心情在床边守了一晚,或许是天见犹怜,把林风还给她。
未知太让人害怕,谁也不想再赌一次,她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林风惊觉,突然想起来什么,一道细小的气丝游出气海穴,身体传来钻心的刺痛,本能的将气丝驱散掉,就像摸到烫的东西本能的将手收回一样,根本聚不起来气,比张阳还不如。
果然,经脉和穴位都烧伤了,天堑穴传来强烈的灼伤感,林风撩开衣服一看,天堑穴上有个小红疤,废了吗?
平时天堑穴随心而动,如今驱动了半天,一点反应也没有,空空如也。
他无神的放下衣角,虽然早有准备,事到眼前,却又难以接受,砰地一声,往后一仰,任由身体倒在病床上。
“你怎么了?”
林风呆滞的望着天花板,一切来得那么突然,走得也那么突然,这才意识到,他是多么依赖这股力量,失去之后,把他活着的希望都抽空了。
“丫头,我想吃烤串。”
风铃有点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这就去给你买。”
丫头起身走出去,轻轻的把门带上,空荡荡的房间只剩林风一个人。
“能听见吗?”
“我知道你能听见。”
“都说医者不能自医,可我不这么觉得,吞噬了这么多记忆,传承了几千年,既然知道有焚穴,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如果有人在的话,一定会认为林风烧糊涂了,房间里除了他自己,一个人都没有。
林风闭上眼睛,还抱着一丝希望,现实是残酷的,并没有任何记忆诞生。
“连你也放弃我了吗?”
依旧没有任何记忆诞生,自始至终都只有林风一个人在说话。
他睁开眼睛,绝望的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
忽然,有点不对劲!若是回到以前的状态,他现在应该要戴眼镜才对,可周围的一切是那么清晰,视力并没有衰退呀。
想到这里,心里重新燃起一丝希望,他惊坐起来,迫切的想验证心中的猜想。
四处看看,穿的是病服,银针放在口袋里,挣扎着爬起来,哆哆嗦嗦的走过去,把银针抽出来,忍着刺痛,刺入天堑穴中。
就这样盘坐在地上,一根气丝从气海穴游出,没走出多远,消散了,他再来一遍,第二根气丝走得远一些,消散了,再来!第三根气丝…………
平日里一念之间的事情,竟然尝试了不下几十次,林风都麻木了,却还不放弃,他衣服脱了,从气海到天堑的穴位全都下了银针,就像路桩一样,一条针线,只为更好的聚气。
有了这些路桩,气丝走得越来越顺,穿过一个个路桩,还有几个穴位就到天堑穴了。
林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引导着,同时又有点紧张,万一天堑穴被烧没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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