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她扔了。”二娃子道。
赵二狗也眼巴巴的看着桶里的鱼,“俺妈也不让往家里带。”
林风明白他们的难处,道:“好吧,今晚你们端饭到我家来,我给你们做。”
“噢耶!”
二娃子几人兴奋不已,馋这口好久了。
“赶紧放牛去吧,三婶看见又要说了。”林风苦笑。
“嗯。”
二娃子牵过牛绳,翻身爬上牛背,一拍牛屁股,黄牛往山上小跑而去,猪蛋和二狗骑牛紧随其后。
“这么好的东西,他们怎么都不要啊?”张阳纳闷的问。
“在乡下油都是要省的。”
乡下就是这样,对他们来说油比鱼还金贵,油要花钱买,鱼到哪儿都能抓,反而不值钱。
林风背着竹筒,张阳拎着大半桶鱼满载而归。
昨晚来得比较晚,没来得及到周围转悠。
放眼望去,风吹草低见人影,大家都在田间劳作,不时和他们打个招呼,张阳发现自己也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这么多鱼?”
孔华明接过桶数了数,足有十四条,每条都有手掌粗细,活波乱跳的一看就是野生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高档餐厅就喜欢这种鱼。
云惊得意道:“还有个大家伙呢,我抓的。”
林风把竹筒脱下来,盖子打开,河鳝从里头逃出,但院子中间是片水泥地,不怕它逃跑。
孔华明唏嘘道:“这么大一条得有十几年了吧?你们在哪儿抓的?”
“河里,费了不少劲儿呢!”张阳道。
河鳝的寿命一般在六年,极少有能活过十年的,连孔华明都很稀罕。
“今天早上先做个鱼汤弄点腊肉吃吧,还缺几味药,晚上我亲自做它。”林风道。
“好。”
孔华明开始慢条斯理的准备晚饭,张阳和云惊回房换衣服去了。
“铃儿呢?”风铃的房门虚掩着,人也不在院子里,林风问道。
“胖妞拉着她过家家去了,跟好几个哇一起呢。”孔华明边刮鱼鳞边说。
看来丫头很快适应这里了,这样也不担心她会无聊
“老爷子呢?”
“在屋里呢,你去看看吧。”孔华明脸色略微古怪,似乎在暗示林风什么。
还没进门就听到老爷子的声音,“死秃驴!下手真够狠的,别让我在看见你,否则非把你的榆木脑袋拧下来当尿壶不可!”
“爷爷,你跟谁说话呢?”林风推开门。
老爷子毫无防备,被林风撞个正着,脸上涂得乌漆麻黑的,像是什么药草的汁液。
“您这是怎么了?谁打的?”
老爷子左眼肿了些,和右眼一对比,乌黑的颜色十分明显。
“没事,自己不小心掉河沟里摔的。”老爷子闪闪躲躲不让林风看。
林风细细吸了口气,屋子里除了药草外,还有股酒味,有古怪!
竹篓里有药香,原来爷爷一早是采药去了。
“我说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还跟人打架,打不过不会跑吗?”
爷爷涨红了脸,气急败坏道:“我打不过那秃驴?要不是他阴我,老子早就把他的丢到溪里喂鱼了!”
“秃驴?你还真跟人打架啦?秃驴是谁啊?咱们村好像没有秃驴吧?”
“啊?……没有,就是一个野游的和尚,非要让我施舍点香油钱,你帮我看看这里还肿不肿?”老爷子话锋一转,岔开话题,指着眉毛问。
林风扒开老爷子的眼皮瞧了眼,只是轻伤,没伤及眼球里头,化淤之后就没事了,
他把药草碾成汁,涂了一点在老爷子眼眶上,“忍着点,有点疼。”
“哟哟呦…………嘶………臭小子你轻点!”
只有擦热了,药效才能进去,这下手可不能轻,轻了没多大用,任凭老爷子怎么叫唤,林风也没心软。
老爷子哭爹喊娘,眼泪都被这小子揉出来了,要不是念在是自己亲孙子的份上,早就动手了,这笔账一定要算在那老秃驴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