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从来没有绝对的公平,一件比赛的成败由各种因素决定,而人生则是一场最漫长的比赛,对手形形色色,而且很多时候运动员都没有太多的准备,人只有随时随地从各方面充实自己,不间断得训练才能够不被淘汰。
黑夜里,卫庄脚尖一踮,从屋顶飞跃出去,落到前方的屋梢上,而后踏着瓦顶迅速前进,进行着自己约定的比赛,然而微微撇头间,他便看到那厢屋顶上一边奔跑,一边冲着自己打手势的家伙。
“哼!”卫庄看着一边奔跑,一边与自己打招呼的家伙,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呵呵!”周朔清楚从风声中捕捉到哼声,回以一声轻笑,而后双臂一张,整个人仿佛是一只张翼的白鹤,双翅一振间便掠过一段大距离,脚尖急点过瓦片屋顶,与卫庄同处于一片屋顶上奔跑,诚如比赛没有绝对的公平,但是有时候扬长避短也是一种必要手段。
在轻功方面,周朔是可以肯定,自己肯定比不上卫庄,但是要论起身体应用,他却远在卫庄之上,尤其他修炼的飞灵柔骨身和松鹤万寿拳,都是以轻灵身法擅长,虽然不知道目的地的具体地点,但是他在奔跑的过程中,却紧紧跟住卫庄,准备在最后关头超跃。
面对周朔的想法,卫庄身形一闪,想要拖开一些距离,但是却被紧紧吊住,最后也只能作罢,诚如周朔不知道刘府在那一样,他这次去刘府,除了比赛外,也有着目的性,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衣带翻飞间,周朔与卫庄同一时间从墙上跳落,从容落到地上,鼻间嗅到一股不可闻的血腥味,几乎同一时间,卫庄的身形闪动,猛得就蹿了出去,而周朔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这里已经是刘府,但是比赛还没有结束,而比赛的目标,自然是落到刘府现任的主人身上。
整间刘府都是静悄悄的,府里的仆人都已经被杀了,只有一个地方有活人,目的地是很明显的,周朔和卫庄同时发动冲刺,向着一所卧房赶去,在看到卧房的窗户时,几乎同一时间,周朔张臂蹬腿,整个人凭空朝墙上的窗户急掠过去,而卫庄也自纵身飞扑,但到底在身形方面,落了周朔一个身位,暴发力赶不上。
“哼哼!”周朔看着落后的卫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身形一个低掠间,已经从窗户跳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情景有点尴尬,灯火烛光下,身形娇好、面色柔弱的妇人正在榻上神色慌乱,而在榻前,一个人影则持剑而立,这人右半张脸隐在鹰钩鼻的铁面具下,手中持着一把滴血的长剑,在他的脚下还躺着一具尸体。
“什么人!”持剑人在周朔进屋的一瞬间,便自感觉到情况。
“砰!”周朔将脚抬起来,看着无法收束力道而踩炸掉的木质板,不由得咧了咧嘴,阳神世界的武功以纯肉搏擅长,暴发力凶猛,但是技巧劲道收放方面,差秦时世界的武功不少。
看着踩烂地板后抬脚咧嘴的男人,持剑人眼中闪过一道凶光,身形突到来人面前,手中长剑刺击而出,今夜他已经做了太多的事情,也杀了不少人,而且还差点死掉,所以这个突然过来的家伙,自己也没有必要可惜。
“呵呵!”周朔看着剑刺自己的杀手,嘴角勾起一条缝隙,身形微伏避开对方的剑锋,撞进对方怀里,左手五指扣住对方握剑的手腕,咔嚓一声异响,肌肉下的骨骼顿时粉碎,五指在剧痛下松开,掌中剑刃坠落。
“唔!”男人感受着刺痛粉碎的手臂,发出一声闷哼,双眼爬满血丝,不顾痛苦,强行扭动自己碎裂性的右臂,使身体夺得活动空间,伸出左手去接坠落的长剑。
不得不说,周朔被这个男人生死间暴发出来的意志惊到了,在对方接到长剑的瞬间,方才堪堪回过神来,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小慌,放开了抓着对方的手,然后迅速抽身后退,心跳开始不可遏制的加速。
“哼!”男人看着退开的周朔,眼中痛苦的神光中夹带有一丝得意,强忍着右臂的伤势扑向一旁的妇人,想要抓个人质在手,但是却不防一座如山般的黑影出现在自己近前,紧跟着完好的左肩一阵剧痛,掌中的剑刃再次坠地,身体被一阵滞息之意架起。
周朔堪堪站定,看着被卫庄卸掉左臂,单手掐住脖子架起的男人,深呼吸一口气重新控制住心跳,面上涌起一团红意,他被吓到了,没错,是被吓倒了,纵然有一身相当不低的武功,但是他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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