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正面回应,而是故意逗我似的发了句:你猜。
这要放平时,我早放话爱说不说,而现在我真的太需要转移注意力了,否则一个人静下来,又不知道会有多难熬。
我趴在床、上,想了想,他那么年轻肯定不是老死,那要么情杀、或者仇杀、谋杀、意外、生病,死法基本都是这些了吧。
结果他统统否定了,这丫的不会是逗我玩的吧?难道他是人?
我刚要回复什么,吕刻直接给我打过电话来了,他说我漏掉了一种说法。
“没遗漏,”我很确定得说,突然又意识到什么,忍不住瞪大眼睛,“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自杀的。”
他没有回答,仿佛默认了一般,我气不打一出来,“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动不动就自杀,你们是死了,那活着的人怎么办,他们要多难过?”
“是啊,自杀死在我面前,她有没有想过我有多难过。”吕刻应付了我一声,口气里尽是嘲讽,“有没有想过我要怎么办。”
“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虽然听上去,吕刻像是在诉说往事,在问那个女人,可是,他那种悲伤的情绪,我很抵触,甚至有些不忍。
我让他换个话题,讲点高兴的东西,或者唱歌都行。
我们就那么随便闲聊,很久很久,我竟这么听着他声音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对我说早安,笨丫头。
睁开眼后发现手机处于通话中,他竟然没挂断,“喂,你们鬼是不用睡觉的么?”
刚问完我就后悔了,这不白说么,鬼都是晚上活动的吧。
果然,吕刻笑了一声,不过他的话却让我恨得牙痒痒,“我倒不知道,你的伶牙俐齿都是晚上练出来的。”
“什么?”我感觉话中有话。
他像是憋笑一样,却装得极为正经陈述一个事实,“安然,你磨牙了。”
我一下就脸红了,肯定是最近没睡好,但仍旧强装淡定,“你听错了!”吼完之后,我挂掉了电话,然后去洗漱。
这个时候,我是有些感激吕刻陪我的,如果换成平时,又是哭一夜吧,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鬼不是很可怕了。
早上吃饭的时候,面对他们俩,感觉真是尴尬到了极点,只能尽可能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安然,你看你瘦的,多吃点。”若兰打破沉默,夹了一筷子肉放进我碗里。
我腾地就站了起来,“我不吃肉!”而且是那种沾了味就不碰的那种。
我有些为难,卓悦该不会又要以为我找茬,故意凶若兰了吧?
当我苦着脸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卓悦把我的碗移到了他面前,这么一来,我只能盛新的了。
可是那碗里的饭我有碰,他就这么不嫌弃么。
“我饭量挺大的,卓悦。”若兰打圆场,“给我吧,正好省了我再盛。”
我说卓悦怎么这么好心,原来又是为了她。
我的拳头又不自觉握了个紧,算了,这恩爱你们爱怎么秀怎么秀,超大型电灯泡就不增加亮度了。
我推脱吃饱了,上楼去看刘海。
原本以为他还是昏迷状态,结果我推开门,就看到他坐在电脑旁,噼里啪啦得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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