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渠也有些沉吟,半晌才轻声道:“玥儿……我私以为,君父二字,‘君’当在‘父’前吧?”
“不用担心,”唐时玥安慰他们:“你们这样想,是因为你们没见过我家皇帝爹,我跟你们说,只要你们亲眼见过就会明白,我阿耶真的是世界上最最好的皇上,最最好的阿耶,他真的超厉害超棒又超英俊的,我真的超爱他!我是因为喜欢他才认他当爹,跟他是不是皇上,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还盼着阿耶不是皇上呢,他要不是皇上,我就……”
忽听有人轻咳了两声。
唐时玥一下子回过神来。
她呆了呆,迅速改口:“啊……那个什么,皇上当然是皇上啦,万岁万岁万万岁,千秋万代一统天下什么的……”
下一刻,外头有人轻哼了一声。
唐时玥赶紧出去,就见明延帝挺悠闲的坐在院中,手边还有茶,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
一个当皇帝的,居然听墙角!就不能有点偶像包袱啊?
唐时玥暗暗腹诽,一边笑嘻嘻若无其事的道:“阿耶,你来啦!”
里头许问渠三人也都是反应机敏的人,一听这话,迅速出来,行了稽首大礼。
明延帝道:“不必多礼,进来说话。”
下人赶紧收拾了桌上的残羹,上了茶来,明延帝赐了许问渠几人坐下,又点点她脑门:“今儿的字还没写吧?去吧!”
唐时玥摸摸脑门,只好出去了,在门口还冲他比量了一个“手下留情”的姿势。
明延帝瞪了她一眼。
等她走了,明延帝才看了看许问渠:“许清是吧?”
许问渠叉手行礼:“是,草民许清。”
明延帝道:“听闻,你之前曾对荫监、例监大加驳斥?”
“回皇上,确有此事,”明延帝口吻谈不上好,许问渠却仍十分从容,道:“许清之前确实觉得,荫监、例监如国之驻虫,遗害无穷,后来倒是玥儿,咳,恩福郡夫人与许清有过一番辩驳……”
唐时玥被明延帝赶出来,就真的去练字了。
她现在练字练成习惯之后,倒也不觉得有多辛苦,很快就静心凝神,写起来,就不觉得时间流逝了。
写完看了一眼漏刻,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唐时玥正想出去看看,就见明延帝走了进来,坐下看了看她练的字,点点头:“不错,又有长进了。”
他跟她道:“其形已得了六七分,主要还是身体弱,手腕无力,所以药膳还是要按时吃,这阵子脸色看着倒是好些了。”一边说着,一边就拿了朱笔,圈了几个。
唐时玥一边揉着手指,一边跟他道:“今天先生他们都说我长高了很多呢!阿耶时常见我,才看不出来。”
她拉着他袖子到柱子跟前:“阿耶,你看看有没有高?”
明延帝对比之前的刻痕,看了一眼:“倒真是高了些。”
他就顺手用朱笔点了一点,然后在旁边记下,明延八年乙亥月乙丑日。
搁下笔才问她:“今儿永康为难你了?”
“没啊,”唐时玥道:“我觉得长公主殿下人还挺好的,挺和气也挺讲道理。而且这么一来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明延帝眉头紧皱:“又是那个晏亭月折腾出来的事。安王妃如今老了,人也十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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