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无法直视。
吃?
谢候宁愿把饺子吃完也不吃这玩意儿。
更何况他已经有羊腿了,除了马蚤味,根本没缺点。
想到这,他吃得更开心了。
这就是谢候喜欢上羊肉的开端,因为这个羊腿,他给天堂谷的评价是好评。
于是今后很长一段时间,谢候经常来天堂谷,他的队友也来。
但其他人来天堂谷,都是为了放松、把妹、让舞娘侍寝或者做些其他一些出格不违法的事情,只有他,是来吃夜宵的。
印第安纳波利斯这地方,能找到一个让人吃完不反胃的夜宵店不容易。
谢候要好好珍惜。
当晚回家,陈咪咪如往常一般为谢候准备了宵夜,她以为宝贝儿子打完一场比赛回家肯定饥肠辘辘,结果谢候一身羊马蚤味。
陈咪咪追问缘由,谢候哪里敢说他今晚去夜店大手大脚地乱花钱?当即推说这是队友用的新款除臭剂。
一个在白人世界里的常识:白人汗腺发达,因此,体臭几乎是白人无法避免的一个种族缺陷,除臭液对他们来说就像牙膏一样,是日常用品。
我们如何形容体臭?
想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简单极了,等你浑身大汗的时候低低头去嗅嗅你的腋下,那就是常人(别误会,我不是说那些有体臭的人不是正常人)所能闻到的最极致的体臭,以及最恶劣的享受。
陈咪咪当时就拉响防空警报,像防贼一样防着大儿子。
谢候也想自打嘴巴,他找了个最蠢的借口。
除臭剂都是用来去除又马蚤又臭的体味呃,这种自带马蚤味的除臭剂怎么可能有市场?
最后在陈咪咪堪称死亡之眸的凝视下,谢候编了另一个谎言。他说队友三番五次地邀请他去夜店玩(事实),美帝国主义的夜店和我神州大地的夜店乃至莫斯科的夜店不一样(事实),这里的夜店就像国内的茶楼一样,是朋友们拉拢关系的地方(事实),所以去夜店搞团建是正常操作,只是有点破费,这也是事实。
陈咪咪不是看见子女花一枚硬币就心疼得好像要在她身上割肉似的吝啬鬼,她提倡节俭,但不是说什么都不能花。
谢候现在怎么说也是身价上千万的人,怎么花是他的事。
“你直说不就完了吗?”陈咪咪问,“去,我给你准备了点宵夜,趁热乎吃了吧。”
谢候正要打嗝(充满羊马蚤味的嗝),他的肚子除了自己的口水已经装不下任何东西,可是现在为了让老妈确信他只是去夜店坐了一下,没干其他事情,只能硬着头皮吃宵夜。
后来他一直认为,正是今晚多出来的这顿宵夜让他彻底喜欢上了羊马蚤味。
陈咪咪为他准备了水煮鸡胸肉和脱脂牛奶。
一般水煮鸡胸肉并不好吃,陈咪咪特意放了点调教,确保有一定的味道,有相当的味道。
可是你这东西再好吃也比不过人家精神烤制的羊腿。
再加上现在谢候已经完全吃饱,他看见盘子里的鸡胸肉就犯恶心,可是老妈眼巴巴地看着他。
如果他不吃,一定会引起怀疑,因为他平时回家都会把陈咪咪准备的夜宵吃得一干二净。
“怎么不吃啊?”
“我酝酿一下...”
“嗯?”
“没..我只是..只是再琢磨从哪里开始吃比较好。”
“快点吃吧,再不吃都凉了撒。”
要不得,四川口音都出来了。
谢候只感到眼眶一酸,手掌颤抖地拿起刀叉,切开一小块鸡胸肉,放进嘴里。
他对鸡胸肉的厌恶已经达到了脸咬一下都嫌费劲的地步。
再一口吞下,这是何等的恶心?
“你怎么吃得和妮妮一样慢?一点都没大男子气概!”陈咪咪摇头道。
谢候眼含泪水,还好现在是背对着老妈,不然一定没办法解释他吃块鸡胸肉为什么吃哭了。
他怀念天堂谷的一切;
他怀念刚看见英餐的排斥感,他相信那肯定十倍不如现在摆在他面前这盘不得不吃干抹净的鸡胸肉;
他想念羊腿的马蚤味;
他甚至有点想念那个为了侮辱中餐而存在的饺子。
可惜,正如这段故事的简介上所写的。
任何事物,永远总是,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贵摘自《帝星闪耀时》简介。
(你以为我在水字数?没错,我是一本正经地水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