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度角表现合格,底角则是完完全全的冷区。
因为战术地位的原因,谢候很少去底角,更不会在那个位置投三分,即便投了,也是时间到数的无奈出手,命中率自然没保障,赛季至今,左右两个底角仅仅命中一记三分球。
“他已经很成熟,进攻端不需要我们担心...”克莱尔只是有些缺憾,“可能是我们太着急了,就算是魔术师,在职业生涯的前九年每场比赛也都只能命中0.1记三分球。”(平均命中率20%)
“不,你们的确应该着急。”一直默默关注对抗赛的伯德缓缓开口,“24秒进攻规则的出现之前的球员,打着与24秒进攻规则出现之后的球员完全不同的两种比赛;60年代的球员和70年代的风格也相差甚远,我可不敢想象威尔特张伯伦用他那个比女式投篮还丑陋的姿势命中高位跳投的模样;同样的道理,七十年代的球员无法想象魔术师这种高大持球者如何比赛,因为在他们看来,长得高就得打内线;我们从小到大的比赛环境、球场规则,从未有过三分球这项概念,直到我们进入nba,才第一次接触三分球。我们就像学习运球一样从零开始,魔术师学得慢,我学的快一点(是太他妈快了),在我们那个几乎不讲究高位挡拆的时代,三分球是惩戒手段,是孤注一掷的赌博进攻,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联防、团队协作防守、运动力越来越好的球员、射术暴增的外线、针对性十足的防守...一切的一切,都在逼迫立志想要站上顶峰的球员持续向上,不留下任何可供人针对的弱点。
“确实,时代不同了。”首席助教兼防守教练贝恩鲁斯说,“三分球队亚瑟来说也许并非不可或缺,但如果能够稳定下来,那意味着他在进攻端将成为一个无法解决的怪兽。”
“不不,贝恩,你说得太肯定了。”伯德摇头笑道。
闻言,鲁斯先是一愣,如果是其他人质疑他,他会感到不屑。从谢候入队他就一直盯着这个年轻人,他可能比谢候更了解他的体毛多长多短(虽说了解这件事除了让谢候感到惊恐外没有任何意义),但说出这句话的人是伯德,是五年前力排众议,让所有人闭上嘴巴,让球队冒着巨大风险选中谢候的伯德。
如果世界上一定要有人比他更了解谢候,他只接受这个人是伯德(陈咪咪:我请你三思而后言)。
“体力不好、爱耍小性子、会情绪化、无法防守小后卫、面对同等身材的精英持球人的防守表现也不算优秀、没有必杀技,我是指那种只要一提起来就会让你想到某个球员的得分手段(科比与乔丹的后仰、诺维茨基金鸡独立、天勾)...”在伯德看来,谢候最大的毛病是,“还有一颗向往大城市生活的心。”
闻言,克莱尔对伯德这种教科书般的鸡蛋里捡蛋壳行为表示钦佩,“还真是大问题,那我们应该如何处理?”
“这只是他众多毛病中的一小部分。”伯德用他的手指逼出五厘米的大小,“但也足够我们忙活的了。”
鲁斯看来,除了伯德说的最后一个,其他的都不是什么要命的问题。
至于伯德说的这些小问题,如果都能解决,鲁斯几乎可以肯定谢候就是有史以来的最强球员个体。
如果不能解决呢?
想到这,场上的对抗赛已经进行到上半场的最后一个回合,谢候运球压时间。
场边有人倒数,他先是简单地胯下换手运球,发力强突。这么明目张胆的突破不可能攻破城门,谢候采取他人看来很冒险的方法主动找阿泰斯特对抗借着野兽身上的蛮荒之力,跑动中使出背后变向运球,将阿泰斯特甩开半个身位,突进内线。
巨大的手掌控制住皮球,打算来一个高难度的拉杆,阿泰斯特扑过来,给予他强烈的对抗,这一下,导致手上的球脱落。
精彩的攻防以谢候掉球失误告终,上半场告一段落。
“如果不能解决呢?”
鲁斯心想。
看着坐在地上抱怨阿泰斯特对抗太猛的谢候,他慢慢地展露出微笑。
即便不能解决,以谢候现有的能力,保持稳定的进步,也能成为数一数二的巨星。
这是一个注定不会被埋没的天才。
看完最后一攻,伯德略有所思地揉了揉下巴,谢候方才这一球与他脑海中的某个人形象重合了。
身长、手长、巨掌。
相比那个人,谢候的持球能力更强,分球视野无限强化,投篮能力更是能把那个斯文败类甩到天边去...
“或许是个不错的学习对象。”伯德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