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要说是我,就算是海州市委书记出面,都不一定能够保证能够让省委书记和省长两位大领导去亲自过问这样的事情。”
看了一眼情绪有些低落的王振兴,包飞扬又说道:“为今之计。我觉得我们还是要依法办事,按照程序来,老王你的企业曾经是我们海州临港经济开发区注册的企业,作为现任临港经济开发区的官员,我可以出面,代表临港经济开发区向东湖分局发公函,请求他们提供相关的情况,从保护临港经济开发区投资的企业出发,也可以要求他们依法返回扣押财物。”
武前辉看了王振兴一眼。然后问道:“包主任,你的意思是说你将出面就振兴建筑公司的事情与东湖分局进行交涉,并且以临港经济开发区官方的名义?”
包飞扬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当然,这样做合理合法,合乎规定,作为临港经济开发区一把手,我当然要为开发区管辖的企业排忧解难。”
武前辉咂了咂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说包飞扬不会做事吧。他勇于任事,愿意为原本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出面,可以说非常具有责任心。但是包飞扬希望通过这种堂而皇之的办法解决问题,却根本没有可能。用武前辉刚刚说过的那句话来说,就是黑头不如红头红头不如笔头笔头不如口头,在这样一个环境与官场文化当中。包飞扬显然将事情想得有些简单。
武前辉也摸不准包飞扬是真的将事情想简单了,还是说包飞扬另有目的,他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样做确实很合规,只是省纪委领导的批示都没能让事情得到解决,海州临港经济开发区的一纸公函能够起到的效果。恐怕也有限。”
吴玉诚不满地看了武前辉一眼。这个武前辉也太不像话了,这样几乎就等于明打明告诉包飞扬这种做法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一点也顾忌包飞扬的面子,真是枉为包主任这样忙前忙后地为王振兴的事情操心。
相比之下,王振兴的做法就比较委婉了,他伸手摸了摸脑门,有些担忧的说道:“包主任,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
包飞扬将武前辉和王振兴的表情看在眼里,不由笑了笑:“武老师是觉得我们临港经济开发区的公函份量太轻,既然是这样,那我当然不用担心东湖区公安分局会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听到包飞扬这样说,武前辉与王振兴不由相互对视一眼,包飞扬这样说,他们还真不好说什么。毕竟包飞扬主动站出来帮忙,他们却觉得包飞扬的做法没有什么用,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只是以武前辉的经验,包飞扬的想法也确实有些一厢情愿。
关键他们还弄不清楚包飞扬的目的是什么。
武前辉想了想,索性摊开来说道:“包主任,还有一个问题,可能有点冒昧,不过我也确实感到挺好奇的。”
武前辉看着包飞扬,缓缓说道:“严格来说,老王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老王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这些年都没有再去给海州添麻烦。包主任你主动站出来帮忙,我们很感激,但是我们也怕会给你带去麻烦,包主任你自己难道就不担心?”
包飞扬笑了笑,武前辉还是不相信自己,他有这样的想法也很好理解,毕竟没有哪个当官的喜欢自找麻烦。
武前辉确实正是这样想的,他打过交道的官员大大小小并不少,明哲保身和光同尘是大部分官员的做法,就算有的官员勇于任事,那也往往是责任范围内的事情,而不会主动找麻烦。
要不是武前辉对包飞扬有一些了解,知道他在望海县的官声很好,做过一些让人感佩的事情,他根本不会提出这个问题,只会认为包飞扬有什么特殊目的。
现在武前辉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有一些不敢肯定,因为包飞扬在望海县的有些做法也都表现出明显的理想化倾向,作为一个年轻官员,身上的棱角还没有被磨平,也许这一次他就是正义感爆发,所以主动揽下这件事。
武前辉的目光不是从坐在王振兴身旁的王沁书身上掠过,看着王沁书明艳照人的颜容,武前辉心中甚至还有另外一个有些阴暗想法,也许包飞扬这样做,真的只是个人的某种生物学上的冲动?
包飞扬却不管武前辉心中怎么想,他点了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平静了一下心中的情绪,这才开口说道:
“武老师,这件事情往大的一方面说,我包飞扬作为一名党员干部,既然让我遇到了这件事,我就不能当作不知道,更何况老王的振兴建筑公司当初还设在我们海州经济开发区,这件事情跟我们海州临港经济开发区有关。所以我不过问这件事情固然没有问题,但过问也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另外,武老师一定知道千金买马骨的故事,老王的公司是在海州出现的问题,如果我是一个商人,我听说老王的事情,一定会对海州临港经济开发区投资环境感到疑虑。相反,如果老王的事情能够有一个圆满的解决,大家看到的可能就不是海州的问题,而是我们海州在维护投资商利益方面的努力和诚意。”
“还有就是农民工问题,海州现在不如了一个非常快速的发展阶段,我们需要大量的农民工,在吸引外来劳动力方面,我们海州并没有什么优势;而我们也希望本地的农民能够更多参与海州的工业化进程,并分享海州工业化的成果,我出面为农民工讨薪,也是要让大家打消疑虑,让大家知道政府可以作为他们的后盾。”
说完这些,包飞扬伸手弹了弹烟头上的宴会,笑着看着武前辉:“不知道我这样说,武老师会不会更放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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