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不能比。所以我们才会想要过来看一看,如果这边工资跟我们原先差不多的话,我们肯定不会过来的。”
包飞扬点了点头:“当然,你们能够拿多少钱,取决于你们的价值,我相信,虽然只有国内大型合资船厂薪资标准的一半,也肯定比你们现在高很多。要想得到更高的薪酬,那就只有通过业绩来证明你们值这么多。我刚刚只说了递减。实际上还有一个递增关系,如果你们能够让公司的综合效益超过合资公司的百分之十,我就可以给你们开百分之一百二十一的工资,如果超过百分之二十,那就是百分之一百四十四,今天当着冼市长的面。我就可以给你们这个保证。”
“好,小包主任,你这样的方案有意思,这样才带劲,不就是韩国棒子嘛。我干了。只要你们将这个条款写到合同里面,我彭友良马上就回去辞职,到你们这里干。”彭友良第一个拍着胸脯大声说道。
包飞扬伸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彭工,你先不要急,我话还没有说完,刚刚我们说了超过要递增,达不到就要递减,如果只能达到合资企业百分之六十的标准,那各位就只能拿百分之三十六的工资,但如果连百分之六十也达不到,那么很抱歉,各位就都不能够参照合资企业的标准拿工资,还是得按照我们国企的标准来,各位在江海造船厂是什么水平,在这里就是什么水平,另外船舶集团再加一倍的补贴给你们。”
“如果连合资企业一半的水平也达不到,那么很抱歉,船舶集团可以给各位三年的时间,如果再这三年内,船舶集团还没有起色,那么船舶集团就会跟各位解除合同。因为就算不解除合同的话,集团恐怕也活不下去了,就算公司还能够勉强维持,我想各位也不会还想要留在这里,也会想要出去寻找新的机会,对不对?”
彭友良摇了摇头说道:“只要船舶集团给我们充分的自主权,如果我们干不好,就算换个地方,恐怕也干不好。不过你这个条件我答应了,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混日子,而是为了挣钱。就像你说的那样,想要挣钱,就必须要为企业创造相应的价值,要是我们做不到,我们也没有脸要那个钱。”
徐海澜和其他人相互看了看,也都点了点头。徐海澜说道:“冼市长、包主任,老彭刚刚说的话也是我们想说的,如果要混日子,我们留在江海造船厂、留在沪城会更好,我们愿意出来看一看、试一试,就是想要做出一番事业出来,所以我们肯定会竭尽全力,将公司的效益做上去。”
“不过,我们也有一个要求。”徐海澜说道:“一个造船企业能不能够做好,取决于很多方面的因素,我们几个人虽然有决心,也自诩有一些能力,但是还不敢自负到就以为凭借我们这几个人就能让一个船厂脱胎换骨。就算我们有这个信心,那也要船舶集团能够给我们足够的信任和支持,有一个良好的工作环境,没有这个作为保证的话,我想谁也不敢保证能够做出成绩。”
“是啊,合资造船公司为什么效益比我们国有造船厂好?并不是因为他们的人有多强。事实上合资造船公司的人员很多都是从我们国有造船厂挖过去的,甚至很多原本并不起眼,技术方面也不见有什么特长的人到了合资造船公司以后,立马就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成为了骨干。为什么?就是因为合资造船公司的环境不一样,我认为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责权利要对等,责和利的问题,刚刚包总已经讲过了,那还有一个权的问题。如果没有施展空间,那我们就是再有想法有能力,那也没有办法。”刘瑞远说道。
包飞扬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也是我要讲的一个问题,海州船舶工业集团虽然不是合资企业,但是我们已经完成股份制改造,没有一家股东掌握绝对多数的股权,所以在管理上。我们也会实现现代企业管理制度。”
“当然,最重要的是内部管理。这方面我们的原则也是在明确考核和监督标准的情况下,实现充分的放权。其中的关键就是严格考核、能上能下,造船二厂是船舶集团新建的厂,从筹建开始,我们都会将这一原则放在首位。”
在包飞扬看来,徐海澜找过来的这几个人都具有扎实的技术功底。也拥有生产一线的工作和管理经验,他们将成为海州船舶工业集团造船二厂的技术骨干。有了这些骨干,再充实一些工程技术人员和基层管理人员,搭配从原来几家修造船厂挑选出来的一线工人,再补充一些技校的新人。应该很快就能够让新厂形成生产能力。
当然,所谓的海州船舶工业集团第二造船厂现在还是一片荒地,厂区建成也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也足以让公司做好相关的筹备工作,包飞扬希望徐海澜、彭友良都参与进来,他们都有这方面的经验。
不过人手上还是有所欠缺,尤其是缺少一个带头人,包飞扬本人在能力上没有问题,但是一来他没有造船行业的从业经验,二来他作为临港开发区管委会主任,手头上的事情很多,时间和精力有限,不可能完全扑在新厂的建设上面,尤其是在临港经济开发区即将进入快速发展通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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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主任,说到这个,我倒是有一个人推荐,就要看你敢不敢用了。”江北省船舶工业总公司总经理陈文斌来海州考察,听到包飞扬说起这件事,不由笑着对他说道。
包飞扬马上道:“陈总你说说看,只要他有能力,又愿意来,我有什么不敢用的?”
“他是不是愿意来,我不敢说,但是他的能力我可以给你打包票。”陈文斌笑了笑道:“大江船舶设计院的张仪铭,剑桥大学船舶工程博士,曾经参与了沪城外侨船厂的建设,现在是大江船舶设计院资料档案处管材料,但是他的学术、能力和经验都足以胜任海州现在的工作要求。”
包飞扬点了点头:“能够让陈总你认可的人物,在能力上肯定没有问题,只是这个张仪铭既然这么厉害,怎么就到档案处管材料去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陈文斌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飞扬啊,说起来我挺羡慕你们的,虽然说海州以前在造船工业方面比较差,但也正因为如此,你们才可以自由挥洒,江北省船舶工业总公司虽然参与了合资项目以及海州船舶工业集团的组建,但是省船总想要打破现在的框架,从海州出海依然有很多阻碍,就连我也不知道以后能够走到哪一步。”
陈文斌感慨着说了几句题外话,摇了摇头继续把话题扯回来说道:“张仪铭在船舶工业界曾经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不过他也跳不出这个框架。就是在外桥船厂的建设期间,他得罪了华夏船舶总公司派出的专家组,那时候的华夏船舶总公司就是造船行业的主管部门,张仪铭回去以后,就被设计院闲置,院里扣着他的档案文件,他就是想要离开设计院,去合资或者私人的船厂都没有办法。”
说到这里,陈文斌看着包飞扬,压低声音说道:“包主任,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往外传啊——我听说当时华夏船舶总公司的一位技术权威放出话来,他想让张仪铭看十年的资料,张仪铭就得看十年的资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