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一个完整的计划,同样,我们也没有办法预料十几年后的望海县会是一个什么样子,所以我们现在也很难制订一个完整的变化,只能先确定一个方向,然后从试点开始,一步一步地做下去。”
“包县长能够看到这一点,很好。县属企业在我县的工商业中占据主导地位,关系到我县经济发展的稳定和全县人民的生产生活需要,县属企业要怎么改,也不仅关系到现在,更关系到将来,所以我们一定要慎重。”徐平盯着包飞扬,缓缓说道:“不管是不是完整,有没有考虑全面和长远,包县长既然提出来了,那就先说一说吧!”
曹逊有些担忧地看了包飞扬一眼,徐平这个人不简单啊,哪怕包飞扬的反击有理有据,沉稳不乱,但是徐平的态度依然十分霸道,理由同样很充分,就像他早就预料到的那样,这本来就不是靠讲道理可以改变的局面。
苟亮学满脸嘲讽地看着对面的包飞扬,心想看你还怎么得意下去,别以为自己家里有钱,又认识几个有钱人就能为所欲为了,这还是党的天下,党的政府。
徐平同样很有信心,虽然他让王立中和曹逊联系,曹逊的态度有些模棱两可,但是在他看来,曹逊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跟自己保持一致,如果曹逊愿意支持包飞扬的话,那他也乐见其成,那就意味着望海县的基层官场将只能选择倒向自己,他将在最短的时间里掌握整个望海县官场。
也就是说,无论曹逊怎么选择,对徐平来说都是有利的,曹逊反对包飞扬的计划,则包飞扬会遭到失败,在县里的权威受到影响,而徐平的声望则会上升;曹逊支持包飞扬,徐平则会得到基层官员的支持,至于常委会,他也有信心全面把控。
而包飞扬的结局早就注定了,他已经被望海县的基层官员所抛弃,在望海已经没有任何前途。
包飞扬依然好像没有看到其他人的目光,也好像并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处境一样,他点了点头,说道:“正如徐书记所说的那样,县属企业一直是我县工商业的主导力量,它们拥有历史的、政策的、资源的……各方面的优势,在改革开放以后,也经过了增强企业自主权、股份制和承包制等多轮改革,但是现在看来,他们在全县工商业中所占的比例在下降,也就是说,他们的主导作用在下降,而且在可见的将来,这个比例将会有更大幅度的下降……”
“包县长,你这么说就有点武断了吧,谁说我们望海县的企业就不能够抓住机会,在新一轮的建设**中创造新的辉煌呢?”苟亮学笑了笑,似乎很不满地说道。
“呵呵——”包飞扬看了苟亮学一眼:“我当然希望县属企业创造新的辉煌,可是苟主任你应该看到,随着方夏纸业、金光集团的投资到位,带动大量投资落户望海,现在的县属企业要怎么追,才能弥补失去的份额?”
曹逊忍不住笑了出来,苟亮学急于对包飞扬展开攻击,却忘了随着望海县招商引资取得新的突破,发展困难的县属企业在全县经济当中所占的份额正在急速缩小,这并不是因为他们自身造成的,而是望海县的发展必然所致。
“这个不……”苟亮学很想说这个不算,幸好他及时止住,否则又将会成为一个大笑话,不过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目光忿恨地盯着包飞扬,似乎恨不得将对方撕成碎片。
包飞扬却不再理会苟亮学,他的原则就是谁敢冒头,就狠狠打回去,让那些存心捣乱的人知道后果,不敢轻举妄动。
“正如大家所看到的,随着望海县经济的发展,县属企业在全县经济当中扮演的角色将会有所变化,从以前的全面覆盖,到后来的总体主导,再到现在和将来的重点主导和适度存在,我们对于县属企业的定位不能不发生变化,对县属企业的发展政策、管理方法也必然要发生变化。”
“不管怎么变,公有制经济的主导地位不能够变,这个是根本。”县委常委、宣传部长彭阅说道。
包飞扬看了彭阅一眼,点了点头:“不错,彭部长说的这句话很重要,但问题是公有制经济的主导地位如何来保证?今明两年我们引进的各种投资可能超过十个亿,等这些项目都投产以后,每年创造的产值将超过二十个亿,而望海县去年的工业产值也不过只有二十个亿,其中县属国有企业不过三个多亿,集体经济十个亿,村以下集体和个体经济六个亿,按照这个态势,我县工业领域非公经济产值很快就将超过公有经济产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