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了杜金平的判断以后,特别是见了包飞扬今天展现出来的手腕,也有了同样的心思。
所以杜金平才会找机会邀请包飞扬去家里吃饭,然后又故意提到肖锦辉的名字,果然引起包飞扬的注意,将肖锦辉也叫到家中一起吃饭。
“包县长,我认识不少私人老板,回头我就跟他们联系,争取一下,弄个一两百万的指标不是问题。”肖锦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向包飞扬亮了亮杯底。
肖锦辉和杜金平虽然觉得包飞扬有背景,是株可以依靠的大树,不过心中也有一些担忧,那就是包飞扬抛出了那么大的两个诱饵,如果到时候不能兑现的话,后果会非常严重。
但是他们又不好直接问包飞扬能不能够完成,是不是有把握,用什么样的办法完成,所以就借着喝酒的机会,由肖锦辉委婉地提及到了这件事。
包飞扬看了看肖锦辉和杜金平紧张的神色,大概猜到他们的想法,他笑了笑,放下了酒杯:“老肖啊,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呢,我既然说了能够完成那么多任务,那就肯定没有问题,所以你们就放心吧!”
杜金平拿起酒瓶为包飞扬倒酒:“包县长,我们当然相信您的能力,不过您刚来望海,可能对我们这边的情况不太了解,另外呢,现在已经五月中旬了,距离上半年结束也只有四十多天的时间……”
杜金平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包飞扬脸上的表情,生怕包飞扬年轻气盛,听了他的话会不高兴。虽然说之前包飞扬表现得很沉稳,但他毕竟只有二十四五岁,好像还不到二十五岁,年轻人通常都听不进逆耳忠言。
包飞扬的脸色一直都比较平和,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嗯,老杜说得不错,这件事可能还真的需要你和老肖帮忙……”
杜金平和肖锦辉心里一沉,连忙相互看了一眼,虽然他们说要帮忙,其实更多是试探的意思,倒不是说他们不想出力,而是他们就算想出力也没有用,一千万“买税”任务,就算是剥了他们的皮也完成不了啊!
包飞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杜金平和肖锦辉脸色的变化,他拿起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口中,嚼了嚼,然后继续说道:“是这样的,过两天我的一个朋友要过来,他们公司有些业务想放到我们望海,我对这边的情况还不熟悉,到时候就麻烦你们帮忙跑一跑。”
杜金平和肖锦辉的眼前顿时一亮,原来包飞扬说的帮忙并不是让他们帮着去“买税”,包飞扬说的这个朋友很可能就是他敢于喊出“一千万”的底气。肖锦辉有些兴奋地问道:“包县长,您这位朋友生意做得很大?”
包飞扬笑了笑:“粤海的方夏陶瓷,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杜金平和肖锦辉相互看了看对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方夏陶瓷这家公司。方夏陶瓷这几年发展得很快,俨然已经成为国内陶瓷界的领军企业。不过方夏陶瓷成立的时间毕竟还不长,并没有覆盖全国的市场,产品线也主要集中在高档陶瓷,所以一直在望海这个地方的杜金平和肖锦辉确实没有听说过方夏陶瓷。
包飞扬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不清楚方夏陶瓷的情况,他摆了摆手说道:“好了,老肖你的商务局不是就负责招商引资吗,到时候你去跟他们谈一下,尽快让项目落地,将上半年的税收转过来,也好让我完成对县里的承诺。”
肖锦辉有些吃惊地问道:“包县长,你是说这一个项目上半年的税收就能达到一千万,一年有两千万?”
包飞扬点了点头:“呵呵,应该没有问题。”
杜金平也迫不及待地问道:“包、包县长,你的意思是这家企业真的可能落户我们望海县?”
肖锦辉和杜金平原本以为包飞扬喊出的一千万也是通过“买税”这种方式,毕竟和“买税”相比,真的要招进来一个半年税收达到一千万的项目,无疑更是天方夜谭,望海县为什么这么落后,就是因为招商引资工作没有什么进展,只能够通过买税这种方式才能够完成上面下达的财税任务。
包飞扬点了点头:“对,买税只是权宜之计,我们总不能够一直买下去,一旦上面查起来,别说不能再买税,还要承担违纪违规的责任,如果能够通过招商引资,让望海的经济发展起来,那不是一劳永逸?”